后座上许久没有动静，庄麟以为醉鬼终于睡着
。
他往后视镜
看，正对上双黑而亮
眼睛。
他心里凛，没来得及把目光挪开，关澜就开口：“庄麟，你为什
不愿意跟
签约？”
就好像他见着庄麟半小时之后，终于认出来他是谁。
庄麟猝不及防地直面这个问题，没摸透他是醉着还是清醒着，把皮球踢回去：“那关老师，你为什想签呢？”
他慢吞吞地掏出手机来，接电话。
庄麟下意识地往后视镜里看眼，就看见屏幕上闪烁着陈锦名字。
他没忍住冷哼声。
关澜：“你不用过来，这儿有司机。”
……原来就是个司机啊？
庄麟：……妈，怎还成流氓？
折腾半晌，还是从椅背夹缝中找到车钥匙。
坐到驾驶座上，才发现关澜Q5是无钥匙启动。
……庄麟觉得自己定是被醉鬼传染，拉低智商。
开出停车场，庄麟要面对下个严峻问题。
关澜掏上衣口袋，又掏裤子口袋，又掏上衣口袋。
关澜：“钥匙丢。”
庄麟：“……那你怎上车啊？”
关澜：“开门进来。”
庄麟不想再继续问他“那你怎开门”这种弱智问题，干脆自己上手去摸他口袋。
庄麟离得不远，很快赶到，没费什劲就找到关澜车。
因为关澜在车里看见他，放下车窗跟他打招呼：“你也来啦？好巧啊。”
巧个屁，不是你叫来吗？
车里就他个人，没有抢匪也没有劫犯，庄麟觉得自己受到欺骗。
他憋着气：“关老师要是没别事，就回去。
关澜：“因为想给你写歌呀。
还是个备胎司机对不对？
庄司机还不知道要把车往哪儿开。
庄麟就只去过关澜在北六环那个小别墅，但他知道关澜平时肯定不住那儿。这是他回国后第次开车，还是夜路，要真往六环开，他有点怕自己会路开到张家口。
他有心想要接过关澜电话来，问问陈锦知不知道他家住哪儿，然而他不是很想让别人知道司机是他——虽然陈锦肯定不认识他。
只能奔着自己住处去。
庄麟：“你家住哪儿？”
关澜脸上露出副费力思索表情。
最后还是思索无果：“不记得。”
庄麟：“……你手机响半天，不接吗？”
关澜喝多有个好，傻归傻，他特别听话。人家让干嘛他就干嘛。
手刚碰到他，关澜就“呵呵呵呵”地笑起来。
庄麟无语到极致。
他身上酒味儿也不大，怎就醉成这个德行？
庄麟俯过身去摸他另边口袋。
关澜高龄单身犬，就算是醉也对肢体接触特别敏感，当即往旁边缩：“你不要碰！”
关澜看着他，眼睛瞪得挺大，目光却呆滞，好像没听懂他说什似，半天才回句：“哦，那捎你回去啊。”
庄麟看他脸上两团酡红，才明白他这是喝多。
行吧，看来自己也不是被欺骗，而是被醉鬼耍。
庄麟四下里看看，这大晚上，关澜个公众人物，还喝多，总不能把他个人撇在这儿。反正自己来都来。
庄麟：“老师，钥匙给，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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