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以后,关澜仍然记得那天塞班岛上月光,和那个在月光下为他弹琴青年。
“Quandilmeprenddanssesbras
Qu'llmeparletoutbas
Jevoislavieenrose”
那是首老歌,《玫瑰人生》。法语自带股醇厚性感,庄麟声音比平时低沉两个调,竟是别样温柔。
庄麟:“又不是说你。跟你说话,越久越开心。”
关澜看着他黑亮眼睛,莫名感觉心尖上酥下。
关澜:“你这是句好歌词,赶紧记下来。”
庄麟:“哪里用记。这种话,心里还有很多,要不要先给你来十句听听?”
关澜:“别,你好好攒着吧,争取攒成首歌。不要浪费在这里。”
庄麟深觉自己这相思之苦来得太晚。自己今年要是十七岁,那还纠结个屁,肯定二两酒下肚借酒装疯直接推门把人办,明天怎办那是明天事。然而二十四岁他,顶多在脑子里意*下过过瘾,不得不考虑明天。
派对渐渐进行到载歌载舞高潮,班卓琴声音顺着海风飘过来。关澜小酌两杯,感觉脑中涌上些仿若飘在云端轻柔倦意,就回房间。
他前脚进房间,庄麟后脚就跟着他进来。
关澜:“怎这早就回来,不多玩会儿吗?”
庄麟:“没什意思。”
在塞班最后晚,天龙众人们聚在起,举行曲水流觞赋诗会——不对,是海滩烧烤派对。
庄麟面对此情此景,感慨万千。
庄麟:“你还记得吗,们两个第次见面,就是在你家烧烤派对上。”
关澜:“记得,你两只眼睛好像长在天上,脸不屑地看着。”
庄麟:……
当拥他入怀,他在耳畔低语,看到玫瑰色人生。
这首歌,庄麟从没唱给别人听过,却练习过无数次
庄麟:“你想听唱歌吗?”
关澜:“什?”
庄麟:“高级酒店就是不样,房间里还有钢琴。突然想唱,你要听吗?”
关澜:“好吧,趁着听你唱歌还不用买门票。”
庄麟:“算是那天你给唱歌回礼吧,虽然不是自己写,但这首没在网上发过,也没给别人唱过,勉强算打平吧。况且你说半土不洋,可是记到现在——好歹要让你看看洋气样子。”
关澜打趣:“年轻人,怎心态这老。”
庄麟:“又都不熟,有什劲。”
关澜:“谁跟谁也不是天生就熟,这不正好是个熟起来好机会?”
庄麟:“跟你不样——你是社交型,喜欢人多喜欢热闹;是独处型,跟不熟人说话,浑身难受。”
关澜:“好吧,那进屋,你独处吧。”
这个脸打,有点疼。
关澜:“不过后来慢慢地越来越懂事,进步很大。”
庄麟更郁闷。关澜总是用这种高中班主任面对宠爱学生语气跟他说话。点也不懂事!你要是能看到脑子里那些不懂事念头,说不定会吓得跳到海里游泳回国!
要怎才能切换到正确身份模式中呢?连脱衣服都不行!
庄麟觉得这个事情要尽早,在“朋友区”停留太久,容易陷入进退不得悲剧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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