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为什你觉得会道歉?从来没跟他道过歉。”
关澜十分诧异。
他以为陈锦这样作逼受,道歉这种事会像他生命中
他把礼服换下来,转身走出房间,没有说话。
这个晚上,他再没有说话。
关澜慌得要命。
他知道这件事彻头彻尾是他自己责任,应该尽快道歉认错,但迟迟不敢开口,唯恐适得其反。
陈锦笑话他:“你这套太熟:得意忘形,恃宠生娇,最终不作不死。之前你天天骂作,真是天道好轮回,感觉棒棒。”
庄麟这口槽也是憋很久没好意思吐出来,因此忽视关澜脸色。
庄麟:“不说别,厨房垃圾起码顺手扔下吧,昨天看都放出霉,开始污染环境!还有啊,脏衣服堆起来没问题,但至少堆在个地方,不要随手乱扔啊……”
个男人,你可以伤他心伤他肾,但你不能伤他面子。
关澜脸面被戳破,心中升腾起难以名状羞愤之情,自防御机制刷刷地竖起来想要反击;但在卫生习惯方面,他实在是找不到可以反击立足之地,电光火石之间,不知怎就冒出这句话:
“你做饭,根本不喜欢吃。”
高腿长欧式身材,挺括而华丽礼服上身,帅气得像刚从黄金镶钻厢式马车上走下来王子。
关澜:“诶你等等,有个领结,比你现在戴这个衬你,等找找。”
领结这种东西,年到头也用不上几回,关澜不太记得去年放在哪儿,又是通翻箱倒柜。
庄麟:“你不要这样翻,又都团在起……唉这个抽屉是装袜子,旁边那个是装内裤,你这样咱俩内裤又混在起,哪天早起穿错又难受天……”
关澜:“难受什?咱俩穿个号!”
关澜叹气:“是,这些天被他惯坏。”
陈锦:“你们这对也够奇怪。不管是看年纪还是看性格,都觉得应该是你惯着他,没想到居然是倒过来。”
关澜:“怎,难道就只能照顾别人,不能受人照顾吗?”
陈锦:“看来你单身三十年,是因为内心住只小公主。”
关澜:“再给你五分钟时间嘲讽,之后你可以好好地教应该怎道歉吗?”
关澜完全不知道这句话是从哪个次元闪现到他脑中,话出口他就想咬舌自尽。
庄麟更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抬起头来,震惊地看向关澜。
关澜看着他遭受巨大打击般伤心失望目光,心里那点羞恼小火苗被迅速地浇灭,只剩下扎心扎肺刺痛。这场冲突来得猝不及防,他毫无应对这种场面经验和准备,慌不择路之下犯个更大错误。
关澜凑到庄麟身前,两手搭上他肩膀,仰头要吻他。
庄麟别过脸躲开。
庄麟不戳破他这点奇怪自尊心:“好吧个号,那也不能把袜子和内裤混起啊!唉你又不管收拾,最后还是收拾……”
关澜把抽屉合上:“好吧好吧,洁癖先生。”
庄麟忍不住。
庄麟:“不是洁癖,是正常人。是你生活习惯太差。”
关澜对此心里有数,但他直独居,自然是自己怎舒服怎来;此时维持多年生活方式猛地遭人当面指摘,免不有些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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