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哥不愧是满哥,竟如此擅长辩谈!”曲寒星对萧满竖起大拇指。
萧满平淡反驳:“只是举个例子,并非辩谈。”
接下来时间里,
“无论躲避还是出剑,这个过程必然要走动,可如果个不慎,走进歹人提前布置好阵法,这个时候,你又当如何?”
“个阵法而已,提剑砍破便是!”
这样回答引得杨教习声唏嘘,那人得意神情登时挂不住,紧接着,萧满再问:“可你不识此阵,该往何处砍?若是触发里面陷阱,或者误入死门,岂非自讨苦吃、自寻死路?”
那人跟个棍儿似杵在位置上,良久后张口欲言,但还没说出口就自个儿止住。
他无法辩驳,张脸涨得通红。
没人自荐起身。
杨教习点个人:“萧满,你符画得最好,你来回答。”
萧满刚循着孤山心法运转灵力走完个小周天,听见有人喊他名字,抬眼略显茫然。
魏出云赶紧将方才发生低声向萧满重复遍,并道:“你若不想回答,可以帮你。”
“不必。”萧满摇头。
案,落座、敲响小钟,冲着众人道:“安静。”
这人声音很熟,模样也很熟,不是昨日上午杨教习又是谁?
萧满微微惊讶,以为白华峰教习们身兼数职,却见曲寒星高举右手,拖着调子问:“教习,您记错日子吧?今日学阵法。”
“教你们阵法教习有事在外,这堂课由来上。”杨教习不咸不淡道。
有人惊呼:“您还会教阵法?”
萧满觉得他已经完成教习要求,对杨教习点头致意,坐回席上。
朝雨楼里安静,杨教习慢条斯理从过道这头走到那头,回过身来看着诸弟子:
“常言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和人对战,若是连对方招法都摸不清楚,如何谈胜?”
“再者,日后你们以孤山弟子身份外出,却连最普通符、阵、药、丹都不识得,岂不是丢孤山脸面!”
众低阶弟子忙称“是”。
萧满起身看向问话之人,而楼中其余人皆看向他。
萧满想想,问出个问题:“若你要去捉拿个歹人,你要如何做?”
那人道:“当然是寻到那歹人,出剑把他打趴下。”
萧满又问:“若那歹人身藏暗处,以符来攻,你当如何?”
那人:“躲开,或者提起剑来,把符纸斩成两截。”
“当然——不会。”杨教习板着脸,拖长语调,不苟言笑地捉弄底下弟子番,继而话锋转:“昨日学初阶火符,但仍有些人画不出、画不熟,所以这堂课,给你们做练习用。”
部分人顿时哀声抱怨,极不情愿地从乾坤戒里取出昨日用到《符法初解》与符纸。
孤山弟子大多是好动好斗,包括白华峰这批入门不久低阶弟子,他们最喜欢是每日下午剑术课,可以在演练场上肆意挥剑,温习旧招式、磨砺新打法。萧满倒无所谓,垂下眼帘,手结定印,练习起孤山心法。
不知过多久,朝雨楼里有人问:“教习,咱们孤山是剑派,却成日成日花那多时间来学符、阵、丹、药类东西,学得杂而不精,有何意义?”
杨教习没有立刻回答,沉眸扫楼内圈,问:“有没有人能够回答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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