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该去书楼看看。”萧满望着桌上画,低声道。
孤山藏书堪以个“巨”字形容。他听晏无书说过,各家各派经典,但凡能抄录,这里都有拓本,至于某些不能抄录又无法弄到原本,则直接以术法造出来,再加以保存。手段虽无耻些,但这种时候作用非凡。
谈问舟不赞同:“殿下去书楼,恐怕难找到想找。”
“嗯?哦……”
萧满适才反应过来,他如今不过是个抱虚中境低阶弟子,凭借低阶弟子腰牌,只能在书楼第层打转,不免气馁。
“峰主画佛龛?”萧满眼里亮起抹光芒。
“殿下想看?”
“正是。”
谈问舟起身,羽扇朝前挥:“请随来。”
萧满随谈问舟来到后殿书房,见到书案上摊开幅画。画得相当详尽,连上面咒文符纹都清晰可见。
他抚上腕间佛珠,慢慢蹙起眉头:“禅宗竟镇压着这样东西?”
“亦甚为疑惑,此事非同小可,却是闻所未闻。”谈问舟摇摇头,继而想到某种可能:“不过那是千年前被镇压东西,现今修行界没有风声,也说得过去。”
萧满细思片刻,问:“可知佛龛供是哪位佛?”
谈问舟:“辨不清,看不出。”
“残破封印只是暂时被压制住,后续欲如何处理?”
陆上境界共五重,分别为抱虚、守、归元、太玄、太清。
修行如同登塔,越往上走,能够立足之人越少。太清圣人境界是距离飞升最近重,如今悬天大陆,在此境界之人寥寥无几。其次太玄境亦是难得,像孤山这样大派,也不过十数位。
更何况太玄上境。
佛龛里东西至少太玄上境,若是个不慎,让它得到什契机,便有可能入太清圣人境。
这样邪物何其难办。
谈问舟又说:“行云峰上有座小书楼,集峰诸代长老弟子心血智慧所成,虽比不上大书楼,但许多书
他边看,谈问舟边详细讲述从封印缝隙里溢出黑雾与根本抑制不住邪煞之气。萧满听后,开始寻找此物与身上旧疾关联。
他出生时便染病,久病自成医,对发病缘由再清楚不过。
此番详述,他似乎抓住点什,但那个念头闪即逝,转瞬即无法捕捉。这种感觉像是在湖岸寻石,分明寻到心仪,却不留神让它落入水中。
可惜那石子细小,连朵水花都未渐起。
心里难受得紧。
“这要问晏峰主,此物已交由他处理。”
道殿里又是阵沉默。沉默过后,听见谈问舟问:“殿下为何对这佛龛感兴趣?”
萧满直觉他在试探,撩起眼皮,认真看着对方:“不是感兴趣,是好奇。在大昭寺住将近十年,日夜念佛听佛,算得上半个佛门之人。听闻佛门有此邪物,自然想解二。”
旋即话锋转,反问:“峰主难道不好奇?”
谈问舟笑:“当然好奇,否则怎会回到行云峰,就将那佛龛给画在纸上?”
“是从何处得来?”萧满不由问。
谈问舟把林雾得到佛龛经过说遍。
听完之后,萧满直觉不对。
禅宗遭遇不幸他有所耳闻,但上世,从未听说过有人将被封印起来佛龛托付给孤山。
事情变得和前世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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