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满目光从孟教习身上移开,落到她前方阵法上,番细观,不曾开口。
这时孟教习扯唇笑声:“行,也不强人所难。萧满,你可以选择不试,但接下来三日,要将《阵法初解》书从头到尾抄百遍。”
“抄不完不准出朝雨楼?”曲寒星终于忍不住说句话。
孟教习表情冷,正欲对斥责曲寒星几句,萧满站起身。
所有人目光都投向他们那方,曲寒星情急,扯下萧满衣袖,疯狂使眼色暗示:遇上这样教习,就先认个错,抄书事大家起想办法就是。
萧满亦在看她。这个女人,模样眼熟,声音耳熟,连说话语调都不变,果然是当初那个姓孟。
他神色没什变化,不紧不慢合上莫钧天笔记,淡淡道:“孟教习记性真好。”
“不必奉承。”孟教习袖挥,将十数块石子洒到案前那片空地上,“既然有天赋,便请你来解解这石阵。”
“也不是多高深阵法,可若是解不出……接下来日子,就别出朝雨楼。”
空地上十数颗石子乍看上去平平无奇,实则以种奇异规律分布着。石子与石子之间有灵力形成风潮,石子表面尘沙被卷起,因股外力笼罩着,只在这片区域内飘转徘徊。
姓孟,女子,境界突破后就要去某峰当长老。
上世雪意峰栖隐处,那几个带着孤山剑阵来向萧满讨要元丹人中,便有个姓孟女长老。
那位孟长老更是第个向他出手。
萧满脑海中浮现出她模样,垂下眼眸,缓慢将笔记翻过页。
正是这时,伴随着阵清脆铃响,有个声音在朝雨楼中响起:“哟,朝雨楼里来位稀客!”
萧满把手里笔记递还给莫钧天,回以曲寒星眼神,告诉他不必担忧。
曲寒星不太敢信——朝雨楼内绝大多数人都不敢信,这摆明是在为难。
就算萧满在那日乱斗中拔得头筹,就算执教符道初解教习亲口夸过他天赋,就算剑术课上他表现优异,但那又如何?阵法较之前几者,是截然不同条路。
终于,哪怕明知眼前这位教习分外严厉,楼内亦响起窃
这显然超出初学范畴。
魏出云从坐席间起身,向着这位孟姓教习拱手礼:“孟教习,及至今日,等所学不过是初阶阵法基本元素与构成,您摆出这道石阵,神、形、意完备,合乎天地五行,暗藏阴阳两意,难度是否太大?”
“此言差矣。”孟教习食指轻叩桌案,看着魏出云眼睛,语气淡然,“若你行走江湖上,遇见对手使超出你所学所闻招法,难不成你也对人家说,难度太大,请换种?”
“可这并非在江湖上啊。”莫钧天小声抱怨。
他二人再无旁人敢出声,时之间,朝雨楼内落针可闻。
萧满明显感觉到后排曲寒星抖下,抬眼时,但见空空如也教习专用几案上出现个女人。
她腕上挂着只坠银铃镯子,声响正是自那传出,穿身鹅黄衣裙,理理衣袖,目光慢慢扫过众人:
“有人呢,可能是认为自己在阵法道上极有天赋,便连着好几次缺课。如今来,也是半途进门,让人想不在意都不行。”
“萧满,是叫这个名字吧?”
视线落到萧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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