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亦不是无人去？但师父吩咐，不敢不从，萧满只好问：“
需要准备什
？”
“挑把品阶稍微好
点儿
剑。”沈倦又是笑，轻甩衣袖，把萧满带到峰顶道殿。
萧满在山腰练剑这十年，道殿上布置有
些许变化，东面靠墙地方，多个武器架，有刀有剑有枪有弓，折射着洒进殿内日光，教人阵眼花缭乱。
这些哪是“品阶稍微好点儿”？无论哪把，放到外面去，都足够买下个中型门派。
说到底，不愧是孤山辈分最高师祖。
“先见红尘，再忘红尘；先有情，才能忘情。”沈倦笑下，抬手拍拍萧满发顶，“小凤凰，下山到人间去吧。”
萧满不太情愿：“去人间干什？”
沈倦挑眉：“参加广陵试。”
“广陵试是什？”
“个来自各门各派年轻修行者大比。”
“你踏上无情道，初念便是种执念，这或许是根源。”
萧满时无言。
花瓣在风里起起跌跌，打着旋儿掠过衣角与肩头，不远处溪水潺潺流经，鸟雀啼鸣，婉转清脆。
萧满许久不曾有过这般体验，若是从前，他定会生出感慨，而现在，却好似未曾察觉般。
心不清静，契机不灭，道不圆满，饶是如此，他仍是在那条道上。
雪地之中，细细打量萧满遍，道：“你暂缓晋升速度。”
十年，萧满早破守境，沈倦以为他会连着再破数层，举提升至归元上境，但他没有。
萧满向沈倦执礼：“回师父，于而言，归元上境与归元中境区别并不大。”
顿顿，又补充：“此时提升与否，也并不重要。”
重要是，心头那道契机仍在，并没有因他修炼见红尘心法而消失。
沈倦取下其中把剑，放进萧满手中：“它叫风止雨霁，算是中规中矩把剑，和你练剑法没有冲突之处。”
萧满试着挽
“师父解释，果然通俗易懂。”萧满然点头。
“孤山会去不少人，但去是哪些，尚未商定。”沈倦道，“再过个时辰，他们会在明光峰进行商讨，到时你代表停云峰前往。”
“？”萧满愣。
沈倦说得理所当然：“与你师叔从不参与这些事，你不去，总不能让停云峰上猴子或者鸟去。”
萧满：“……”
从开始忘情，春与秋，冬与夏，在他眼中便无区别。
他们从桃花林此端行至彼端，有山雀过来给萧满送果子，他依旧接下，却不再揉它脑袋。山雀叽叽喳喳叫几声，没讨到，失落离去。
沈倦瞧着这幕，心中极为复杂。
“要把执念化解，才能真正踏上无情道。”沈倦说道。
萧满看向他：“如何才能化解？”
他无情道还不圆满。
萧满向沈倦问出心中疑惑，沈倦思索阵，道：“因为你心仍是不清静。”
“以为已经很静，这些年里，从未想过什。”萧满眉心不着痕迹蹙起，想不通透。
沈倦看着萧满，似叹非叹，最终轻振衣袖，将他带到山腰南面，片盛开桃花林中。
桃花灼灼如火，风过时宛如场轻雨。两人并着肩，缓慢行于其间，隔许久，沈倦道：“看得出，你想斩断和他缘分，并非全然出于那缘分是天道定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