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满给自己倒杯,先慢慢抿星点,再喝完整杯。
是甜,不苦,更不酸涩。谈不上多喜欢,但不妨碍再喝杯。
他边喝,边思索着应对之策,浑然不觉已将这瓶酒喝掉大半。
忽有阵困倦涌上心头,萧满觉得奇怪,撩起眼皮,往四周看看。
那眼神甚是茫然。
因为那样刺激。
或许是灵泉泡起来太舒服,或许是星光月光洒落水面,寂静美好,萧满看着眼前酒,难得对晏无书多说些话。
他道:“何必如此照顾口味。”
萧满语气如既往平静,却令晏无书想起从前。
彼时他们在雪意峰道殿里,他说萧满许久未曾煮过茶,而萧满回答说,他不喜饮茶。
却是眸眼低垂,神色冷清,半张侧脸隐没在欲燃余晖中,漂亮得不似人间之物。
晏无书看着这样萧满,心间生出几分燥意,舌尖轻轻动,顶顶上颌。
但此时此刻,此间此景,他不敢妄动。
有花枝拂过水面,抖落香风。遥远地方夕阳转斜,渐斜渐沉,终至坠落。
萧满自然不会放过此间静谧,吸纳天地灵气同时,在心中琢磨要如何对付别北楼。
快把托盘上他儿子给弄到身前:“稍等片刻,和儿子打个商量。”
萧满环顾四周,夫渚破壳,这里本就浓郁灵气几乎冲天,纵使无风,藤蔓与花枝亦不由自主摇曳,仿佛醉在里面。
是极佳修行场所,若是干站着,当真浪费。
思及此,萧满走入灵泉中。
晏无书以神识同夫渚交谈,稍隔阵,抬头:“儿子说它可以……”话到半,却是顿住,面上露出惊奇之色:“小凤凰,你泡澡不脱衣裳?”
晏无书直留心着萧满,见状向前倾身,问:“小师叔祖,你不
那些年月里,晏无书当真没注意到此,因为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那年,他躲在大昭寺里养伤时候,萧满便开始日日为他煮茶。
是过于习惯,以至于从未想过去思考其他。
“以前是疏忽。”晏无书轻声道,“从今往后都不会。”
“不必如此。”萧满道。
面前酒很香,是葡萄甜香,略有些苦冽掺杂期间,却不让人反感。萧满琢磨别北楼不透,心道不如喝点东西,看能否转换思路、得出灵感。
那人不过归元上境,是如何强至斯?他以曾经太玄境眼力都无法看透。
琢磨着,萧满身前漂来方托盘,他本以为是在水中玩耍夫渚,余光扫,竟是个酒瓶,只酒杯。
他眼皮挑,看向斜对面晏无书。后者笑笑:“葡萄酒,已醒过阵,甜,不烈。”
甜,不烈。
这并非晏无书饮酒喜好,他向偏爱烈酒,最喜苦酒烧过喉头感觉。
“与你何干。”萧满面无表情说道,“它说什。”
“儿子说它第道裂缝生出时,灵气外溢无法避免,但接下来能憋住——可憋七八日。”晏无书笑道,“那时们已回孤山。”
萧满“嗯”声,垂下眸。
他坐在晏无书斜对面,身上衣衫被水湿透,素白变成透明,紧紧贴在身上,将线条勾勒无余。
从背后垂下乌发散在水面,随着水波起起伏伏,而水中,白袍飘起又落下,回拢再散开,将腰身收得更窄,简直不堪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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