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书手指颤
下，追上去：“当时你说喜欢
，那现在呢？”
萧满未回头：“自然是不喜欢。”
他步踏入虚空，向白鹭洲御风而行。
夜风很凉，云很轻。
初至时白鹭洲中莲叶不过初展，如今却是亭亭，这莲生出
叶极大，约有成人臂宽，叶接着叶，欲将河面铺满。
萧满同样想起那年。
那时庭院，落下第片秋叶，他十九岁，喜欢上个把他从黑暗之中拉出来人。
可后来呢？若说喜欢，喜欢不过如此。人心也不过如斯。
而今夜春夜月好，他在长街，分明是两个人，却不如只影。
这回轮到萧满沉默。
叶与叶间隙中偶尔能看见尾鱼，在水中倏尔不见，快得像弧光。
萧满还在云间，猝不及防被人从背后抱住，骤然失力，跌落到莲间。
“你说谎。”抱住萧满晏无书闷声说道。
不，这不该以沉默形容，这是片刻停顿，狠狠撞进晏无书心底，让他心音犹如擂鼓。
他凝视住萧满，素净面容上不加半点修饰，唯独薄唇抹轻红。
而那唇启后，轻声道：“却也不够喜欢。”
萧满从他手中抽出自己手，垂眸转身。
风在这刻转烈，吹起素白衣袍，在虚空中翻鼓如旗，那衣角在夜色里起起落落，划出道道光弧，像是开出花朵。却是昙花，倏然绽放，转瞬即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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