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晏无书道。
门开,进来是曲寒星,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是只药壶,没遮盖子,药清苦味道立刻盈满屋室。
曲寒星闻路,已不觉得如何苦,走到晏无书身前,把药递去,道:“师父,满哥让送来。”
晏无书抬起头。他有些受宠若惊,萧满出门前对他态度冷冷淡淡,说话不愿多说个字,嫌他嫌到恨不得立马丢掉,原来心底还是关心他。
他惯来不喜欢这些汤药,但既然萧满让送来,便叫曲寒星放到桌上。
所为何事,道:“各门各派皆在着手调查此事。”
萧满淡声道:“那是他们。”
听他这样说,别北楼不再提,转而道:“还未恭喜你破境。”
“有时候,境界高些,行事确更方便。”萧满揉下阿秃又蹭过来脑袋,话语听上去甚是平静,“你也这样认为吧?”
“哦?”别北楼停下捣药,抬起头来,隔着白缎“看”定萧满,笑下,道:“此话或有深意。”
晏无书面上神情并无太大变化,可曲寒星随晏无书学剑已有十年,怎会看不出他师父在高兴?想起方才萧满话,他不由叹声:“哎,师父……哎……”
“怎?”
曲寒星话语吞吞吐吐,可过半晌,都吐说出什东西来。末,他憋出句:“还是去练剑。”
说完转身就跑,心道他才不要掺和这种感情上事情!
晏无书目送曲寒星离开,等自家傻徒弟跑出院子,抬手将门合上,端起旁药,倒出来小碗,喝茶似慢慢喝口。
萧满却偏头看向阿秃,看它片刻,问:“你跟走,还是留在这里跟着他?”
这个“他”指是晏无书。
夫渚不能口吐人言,但通晓人语,闻言垂下脑袋,似在犹豫纠结。萧满耐心等待,过阵,它朝萧满“咕叽”叫声。萧满听懂它意思,拍拍它背,道:“那就走吧。”
白鹭洲另侧,窗下临水,青莲朵朵摇曳雨中,眼望去碧色连天。晏无书将位置换到窗前,躺在摇椅里,翻完手里书,正用竹篾编小鹿。
外面传来脚步声,继而是叩门响,问道:“师父,可以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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