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救治之法,少有人敢提出,萧道友大胆。”别北楼扭头“瞥”萧满眼,白缎遮在他眼前,看不清他眼神,但话语之间,不乏赞叹。
萧满没有接话。
别北楼淡淡笑声,轻拂衣袍,说道:“萧道友真是不喜欢说话。”
萧满沉默片刻,解释句:“因为你说得对。”
言语之间,目地已至,倒塌树被人合力抬开、丢在旁,几个不慎被砸中人东倒西歪,地上血迹斑斑。
别北楼先看伤得最重那人。
萧满想问别北楼约莫要等上多久,忽见人大呼着“别大夫”,匆匆忙忙跑过来。
“别大夫,西街有棵树不知道怎倒,砸伤七八个人,可否请您去看看?”来者气喘吁吁说道。
别北楼转身过去,冲来者道:“自然可以。”
街旁人撸起袖子说道:“别大夫辛苦许久,且在这里坐下歇息阵,们把人抬过来便是!”
“伤者不宜挪动,还是过去。”别北楼抬手示意不必,冲来者比个请手势:“劳烦指路。”
小岛地势平坦,顺着街巷中铺开青石板路往前眺望,眼可见码头,以及细白沙滩之外、阳光之下波光粼粼大海。
海面碧蓝,湿咸海风低旋回转,萧满脚步轻盈无声,但衣袂起落,别北楼便知是他来。
别北楼有条不紊地将刺激穴位银针从伤者头上拔出,头也不抬说道:“你果然也寻到无极寺这条线索。”
“路南行,却是只能打听到大致位置。”萧满垂目看着这个伤员,亲眼目睹他面色从苍白到渐泛红闰,低声道:“具体在何处,你可有头绪?”
“要等。”别北楼给出两个字。
是个男子,不仅断只手,还被根树枝穿肚子,脸色极难看,白得泛青,眼神不太清明,嘴唇不断嗫嚅,似在说什,但根本听不清。
有人守在他身旁,拿沾水棉布替他擦额头。别北楼伸手探,他在发烧。
“大夫,这还能救回来吗?”照料之人见别北楼,立刻哭起来,看样子,应当是这男子女儿。
别北楼应声。
萧满站在别北楼身侧,扫眼这人情况,道:“只有先把外面树枝砍断,再把肚子割开,将里面树枝抽出,缝上伤口。”
这里人都知晓别北楼是修行者,凭自己脚程,带路只会拉低速度,便没硬说要带路,来者指个方向,描述出具体位置,然后冲别北楼道谢。
别北楼点头示意然,尔后问萧满:“萧道友可要随起?”
萧满自然说好。
两人疾行于风,周遭景色晃而过。这里是座岛上小镇,住民不多,路上不见多少行人,宁静之中安逸祥和。
别北楼打量着这里,感慨说道:“这世间伤者,总是如此之多。被狗咬,走路不小心摔倒,打架打伤,送走旧患者,又添新病人。”
萧满不明所以:“等什?”
别北楼道:“等寺里僧人自己出来。”
他取出伤者脑后穴位上最后根针,施以洁净术,不紧不慢起身。
伤者家人激动上前道谢,感激涕零,送上篮鸡蛋与许多鱼虾。别北楼摇头拒绝,走向萧满,抬手拍拍站在他身侧夫渚鹿,打个招呼。
夫渚见到别北楼,甚为高兴,脑袋不住在他手心里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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