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来后不久,街上出现支仪仗队,簇拥台喜轿,敲锣打鼓,热闹非常。
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喜轿到门口,新娘由自家未婚配弟弟背出来,跨过火盆,步步走向新郎。
连串仪式之后,吉时至,开始拜堂。
别北楼起身,打算等拜堂过后,请那位僧人上来。
萧满在此间等候,思及是他们有事请求别人,这里款待之物唯酒——还是别北楼调制过后,不知味道如何
萧满看向那些东西,有用特定阵法保存起来鲜花,也有干花,还有果子,以及叫不出名字水。
别北楼如调配丹药般调这壶酒,起初有些迟疑和不确定,渐渐动作快起来,不多时,雅间之内溢满花香。
弄足足刻钟。别北楼收拾好用剩下材料,将酒壶盖好,放到桌子中央,对萧满道:“现在,它应当具备提神醒脑之效,再静置阵,就可以喝。”
萧满平平“哦”,仍旧兴趣缺缺。
吉时将近,酒楼外行来位僧人。
“哦。”萧满反应很淡。
然后就见别北楼把酒放回去。
萧满眉梢挑,眉宇间浮上点儿说得上是好奇,但又不完全是神情,问别北楼:“你就拿起来看看?”
“对。”别北楼应得理所当然。
萧满又问:“不喝?”
上富豪,酒楼是自家产业,无论楼大堂还是二楼雅间,皆布置成片红。他引着两人鹿上楼,路都在夸赞别北楼在岛上救死扶伤善举,自顾自说着,不必别人搭话。
就这样来到雅间,推开门后,摊手指向布好酒席说道:“酒水皆已备齐,二位千万不要客气。”
作为新郎父亲,今日他甚为忙碌,此话落,便有事找来,当即说两声抱歉,替他俩合上门离去。
此刻算早,二楼还没坐太多人,但楼里楼外甚是喧嚣,萧满落下道绝音术,声音里嗑远去。
他和别北楼相对而坐,桌上有酒有菜,摆盘相当精美。但两人就这般坐着,谁也没动。
他上年纪,胡须花白,撑着根手杖,披着洗到发白僧衣,自西而来。
迎接萧满和晏无书二人胖子亲自将他迎进门,双手合十,堆满笑容说好些话。僧人朝他点头,笑容甚为慈祥。
“那应当就是无极寺人。”萧满出声道。
别北楼同样看见:“等新郎新娘拜完堂便过去。”
萧满点头:“嗯。”
别北楼道:“烈酒太苦,味道不佳。”
千年醉大名谁人不晓?曾有年,晏无书弄来好些,叫正在练习力气容远搬,结果容远不小心打砸坛,苦冽味道盈满整个道殿。
自那之后,提起千年醉这个名字,萧满鼻尖便会闻到烈酒刺鼻到呛人味道。
他对别北楼评价很认同:“所言甚是。”
下刻,却见别北楼从乾坤戒中取出些东西摆开在桌边,重新拿起那壶酒,道:“不过闲着也是闲着,不妨试试,看能否将它调制得好喝。”语气里有几分轻快笑意。
隔阵,别北楼抬起头,隔着白缎看定萧满:“你不喝酒?”
“你不也没喝。”萧满回看他。
“也不动筷子。”
“你亦然。”
两人来回说几句,别北楼伸手,将桌上酒瓶拿起,看看贴在上面酒名,对萧满道:“这酒是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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