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满低敛眸光，再慢慢抬起，转回头去，看定晏无书。
“……你怎
可以，不明不白地就把
丢开？”晏无书垂在身侧
手捏成拳头，继而
抬，捏住萧满下颌，再往前倾身，咬住他唇。
这个“去哪”不是问此夜，而是今后，战乱开始之后。
他语气里带上
某种凶恶味道，萧满觉得，想到自己无情道圆满之前，行踪逃不过契机，干脆如实回答：“不回孤山。”
萧满看晏无书眼神如素日那般冷淡，晏无书心中那股不爽之情更盛，凑近他几分，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问：
“是因为打算跟别北楼回药谷，同他合籍结侣，借此断掉念想？”
闻得此言，萧满先是怔，继而蹙起眉：“你听见？”
到时候试试便能知晓。”
他面不改色，跃落回地上，声音依旧轻：“但今后时日，你当保护好你师弟，别让他伤得太重。”
言语之间，萧满快步走向寺内。他说够多，能说也只有这多，距离约定撤退时间将近，这里交给晏无书守着便是。
晏无书不着痕迹蹙下眉，丢掉手里东西，起身问萧满：“什意思？”
萧满略思忖，回答说道：“毕竟这些邪僧造成伤，不好治。”
晏无书缓缓笑起来，紧盯萧满眼睛：“听见三分，算出三分。”
他这声笑，说冷，算不上，但幽幽，无端瘆人。萧满心尖儿颤下，不过很快恢复平静，往旁侧偏首，将与晏无书之间距离拉远些，然后道：“和他之间事，与你无关。”
晏无书又笑声，渐渐，眼底开始泛红。
“你是道侣，们交换过承诺，彼此生出契机，更双修过。你是，你要走无情道，你要斩断们之间缘分，不拦。没前缘，重新开始便是，但你怎可以……你怎可以如此！”
话至末尾，他字顿，从牙缝里挤出。
他回答关于林雾，但晏无书所问并非关于林雾。
两番话语，两种意味，萧满步伐不停，宵风掀起衣摆，清亮星光之下，这抹素白缥缈得像道云烟，速度又快，三两步就要离开视线。晏无书神色沉下去，衣袖甩，掠至萧满身后，将他拉回到树下。
声咚响，树影摇晃。
叶纷纷。
晏无书将萧满抵上树干，手撑在萧满脸侧，眸光瞬也不瞬凝视住他，问：“你要保护好他，那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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