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北楼点点头,又问几个问题,晏无书都给出回答。他凝思片刻,取出几种丹药,让晏无书内服,这人接下谢过,起身离开。
“还有事。”就在别北楼转身时,晏无书出声喊住他:“想将众人送至药谷,别先生认为如何?”
“众人受伤或轻或重,而此伤时难解,普天之下,唯有药谷将各类药材备齐,也只有药谷能够以最快速度配出伤药。这艘云舟,自然该去药谷。”别北楼不假思索回答。
晏无书勾唇笑起来:“甚好,代诸位向别先生道谢。”
别北楼:“不敢当。”
这时萧满坐到几案另侧,淡淡瞥晏无书眼。
晏无书耷下眼皮,稍微改换坐姿,抓住乾坤戒里折扇,有搭没搭把玩。
霎时间,元曲感觉到,那嚣张气焰弱下去,像是某种大型炸毛动物被顺毛。
别北楼将所有药瓶药罐都看遍,抬起头来,冲晏无书比个“请”手指。这是要晏无书伸出手,让他探脉意思。
晏无书没拒绝,把手伸出去,静待片刻,问:“别先生可有什良策?”
药谷医修们在敌袭到来第时刻被保护起来,没有太大伤亡,此时正忙碌穿行于云舟各处,为众人治伤。
唯得空闲是别北楼——也不算空闲,他站在舟头,借满天星光,整理先前写出药方,但不至于腾不出手来。
因为萧满缘故,晏无书和别北楼关系算不上和谐。萧满走去别北楼身侧,迟疑半晌,没有开口。
别北楼在纸上落下最后笔,偏转脑袋,对萧满道:“陵光君白日里便受不轻伤,方才又与个太清圣境交手,伤上加伤,想来情况有些严重,去为他诊治。”
原来这人已看出他来意,萧满垂眸:“多谢。”
晏无书看回萧满,却见他向几案上瓶瓶罐罐投去瞥后,看也不看晏无书,拂袖起身,随别北楼道走出去。
没有关心,没有问候,更不从元曲手里接纱布和药膏……直坐在晏无书身后元曲意识到什,抢先变神色。
“方才在思索个问题。”
云舟上空罩着结界,疾行时分刮起烈风侵扰不到此处,却有
“别先生”是南面那座小岛上,百姓们对别北楼敬称。这三个字出,萧满就知道这人仍在计较。
他偏首看向半敞窗外,听得别北楼不咸不淡道:“对方气劲打入你体内后,以何种方式游走?”
晏无书略思忖,道:“乱中有序,并非全然逆行。”
“如何有序?”
“企图同化体内灵力。”
“不必客气。”别北楼覆手在药方上,隔着些许距离抹,将墨迹弄干,折好收进乾坤戒里,示意萧满带路。
晏无书在云舟尽头间屋室里,除他,元曲也在,坐于后方,替晏无书后背伤口涂药。
别北楼径直走到晏无书对面,拂衣坐下,端详晏无书阵,手掌指着前方摆放药瓶药罐几案,问:“可以让看看这些药吗?”
“当然。”晏无书慢条斯理回答。
他神情和寻常并无不同,语调带着些许懒散,但元曲觉得有什不样,这屋室之内,仿佛多头被人觊觎领地雄兽,敌意在悄无声息间释放开来,虚空之中充满嚣张味道。元曲后背猛地下绷直,心中充满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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