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满怕汁液落到书上，嫌弃地挪开几寸，用眼神拒绝。
晏无书无奈，只能自己尝
口，发现柚子皮
味道稍重，于是往锅里再加勺蜂蜜。
林雾看着这二人，抿抿唇，对晏无书道：“但
终归是……和师兄比较亲近。”
就在这时，虚空之后掠过道流光，几番绕旋，落到萧满手上，变成个信筒。
暗阁来信。
听他又这样问，萧满蹙下眉，尔后垂眼，默许。
晏无书将廊上廊下灯都点上，取出小炉、柚子和蜂蜜，将柚子皮肉分离，半数果肉捣成泥，半数给萧满吃，皮切丝，去除苦味，同果肉泥道放进锅中，加糖熬煮。
林雾被容远带到道殿中时，见到便是晏无书拿着只勺，不住往锅中搅拌，而萧满坐在他身侧，腿上摊着册书，低头翻看场景。
长廊上灯火刚好照在两人身上，萧满素白衣衫被晕成微黄，晏无书袖摆上如同淌着光，衣摆交叠相错，无声纠缠，而他们虽无交谈，但氛围不似旁人能够插足。
林雾几不可见地变下脸色，走上前去，先唤晏无书声“师兄”，继而看向萧满，道：“殿下。”
。”
说着话，他脑袋寸寸地下移，直至鼻尖抵上萧满鼻尖。
“给你煮柚子茶，好吗？”晏无书又道，语气带着哄。
鼻息交织，而他眼神逐渐游移，萧满眼看出这人是想亲他，不作思考，见红尘猝然飞出。
沉黑剑刺入沉黑夜，晏无书手指掐住萧满腰，上半身稍微偏，躲过见红尘，然后将唇落在颈侧，不轻不重咬上口。
萧满不做言语，合上书册起身，袖摆起落，步出长廊。晏无书知晓那是何物，未加阻拦，冲萧满渐远身影道：“早点回来。”
他走得很快，转瞬便于此间消失。
晏无书脸上笑容跟着消失，熄掉炉火，将汤勺搁在锅旁，冷冷对林雾道：“有话直说。”
林雾当即就要上前，大抵想坐到晏无书对面，但被冷眼瞪回去，不得不站在廊外，同晏无书隔着段距离。
“数月前，门派以祭奠之名将从西荒召回，而回来后，掌门便下令，任何人不得私自离开门派，但那时，还并未枯澹山之事，人间也没乱。”林雾沉默
晏无书没开口搭理他，专心致志看顾身前那口锅。萧满更不可能出声招呼，翻页书，鸦羽似眼睫轻垂，面上无甚表情，身冷淡疏离色。
于林雾而言，气氛颇为尴尬。
他便自己开口：“师弟此番过来，是想仔细解下，师兄在归来途中，审讯那些俘虏情况。”
“谈峰主和元长老也很清楚，去问他们。”晏无书道，却不看他，右手握着勺子在锅里搅，舀出半勺汤汁，左手略施术法，降下温度，送到萧满唇边，问：“尝尝，这甜度合适吗？”
语气里满是讨好味道。
直到瓷白皮肤上开出朵花。
萧满态度，萧满拒绝，晏无书都知道，但他不会认，他要抓住他，就算死也不放手。
“喝柚子茶，好吗？”晏无书问第二遍。
这是萧满新喜欢上东西。
他们回孤山路上，直在救人，有位大娘想感谢他们，但拿不出什
好东西，便烧桌菜，并煮柚子茶请大家。晏无书仔细观察过，萧满喝之后，神情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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