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坐起抓住枕旁那把剑,不说不问更不看这人鹿,兀自往外,化作道流光掠远。
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不对,某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曲寒星当即认定:他不该在这里,他该到别地方去!
这般想着,他狠狠跳,将挣脱掉捆在身上绳索,向前狂奔,撞开门,往院外跑。
撑黑伞闪至他面前,改先前温和模样,横眉厉声喝道:“孽虎!”
他伸手结印,打算将曲寒星制住,曲寒星意识绝不能让他得逞,蹬足跃,猛然张口,将这只手用力咬住。
“孽障!”
而那声音又道:“哎,师兄,你快些醒吧。小渚都从山顶阵法里出来,你却没从梦境里醒来,你要加油啊。”
大抵是为附和,他口里“小渚”也弄出点儿声音。
——声鹿鸣。
清脆,空灵,宛如天上仙音。
曲寒星忽然就愣在原地,眼眶湿润,但撑黑伞上前步,将门给合上。那个有“师父”又有“师兄”还认识“殿下”又说些什,再不可听闻。
丈远地方。
“你不准出去,万吓到山上山下人,就不好。”撑黑伞人走到他身侧,轻轻拍拍他脊背。
曲寒星个激灵,不知为何,他对这个撑黑伞莫名抵触,不喜与之亲近。
烤羊肉出去,他扭头想去找莫钧天,却发现小莫不在院子里。
这时院子外练剑声消失,取而代之,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清澈又略有些稚嫩嗓音:
撑黑伞声音又沉又冷,手里那把伞收起作棍,往下挥,打向曲寒星脑袋。曲寒星扭身避过,牙齿咬紧他手臂不放,然后撕——
臂成断臂,他口吞入肚中,拔腿跑进林间。
孤山雪意峰。
秋风萧瑟过,扫起地尘。院内屋中,容远坐在床边,和从山顶石阵里脱困夫渚有搭没搭说话,突然,声咻响,灯架上烛光蹭猛闪。
在床上躺已有二三日,瘦得只剩身骨,几乎要被床上那条毛毯埋住曲寒星乍然睁眼。
股火气窜上来,曲寒星怒不可止,坐起来瞪视此人。
你做什关门?
你是不是觉得外面那个声音要把唤跑?
可是——
可是凭什,要待在这里?
“阿秃来!”
语气还甚是欣喜,但紧接着,音调转低,带上歉意:“好吧,你不喜欢这个名字,也不秃,那还是称呼你小渚吧。”
曲寒星觉得这人声音很耳熟,并且打心底不想让身侧这个撑黑伞听见,向外伸伸爪子,想关门,但他前爪太短,根本无济于事。
“师兄仍在睡呢,也不晓得什时候才能醒。”那个耳熟声音又说,听他那边响动,似乎是推开扇门,走去另个地方,“师父和殿下那边是什情况,也无法知晓,孤山就人,他们不会特意传信回来。”
声音提到“师父”,还说“师兄”,更有个“殿下”。曲寒星不清楚这些意味着什,却是无端心口堵,涌出股说不清道不明苦涩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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