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书说完抽剑,甩掉剑身上血,往后退,至萧满身侧,将他抱起带离。
萧满是被晏无书给烦醒。
这人没规没矩玩他手指,会儿用自己指头拨弄摩挲,会儿拿到唇边啄吻啃咬,萧满不胜其烦,因而醒来后第件事,便是将手拿开。
周遭安静,没有人声虫鸟啼鸣,扑鼻而来是药香,清苦耐闻,但眼不可视物。萧满眼前覆着层东西,不难受,反而有股清凉感。身上也不疼,先前在体内肆意冲撞破坏气劲被抑制在角落里,瑟瑟不敢动弹。
能做到这点只有晏无书,何况此间唯有他们两人。萧满确认着四周情况,刚要启唇问点什,就被晏无书指住。
晏无书这剑,太快,太烈。
释天被过于浓重剑意逼得步步后退,眼见那剑锋破开血肉,穿透肩骨,直到后背抵上块冰冷山石才停步。
晏无书用不是什恢弘浩荡招式,亦非什长垂青史剑篇,而是记普普通通——刺。
刺向这世间唯真佛肩膀,剑刃深入血肉和白骨,狠切筋脉,将他重重钉在根石柱上。
血满衣衫。
剑气纵横,将遮蔽在天穹中云尽数穿碎搅散。已然西坠弦月就这般被逼出来,光芒惨淡得近乎于凄;东面,还未梳妆得当朝阳亦被迫现身,露出虚虚个帽,散发着浅浅明光。
却也是日升月落时分。
晏无书从极高之处降落,日月光辉在甩在身后,玄衣翻飞如鸟翼,银发飘旋流转。
“红焰帝幢王佛。”晏无书道出这尊称,语气淡漠平静,“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每招每式,都打得很自信。”
继而话锋转,流露出嘲讽:“如此自信,你不会真以为,这世上没人能够伤你吧?”
说道。
这话意思,可以解读成好几种。他无情道成,对世间诸般都不在意;他无情道成,就算你在意,亦不会在意你。
晏无书懒得读,扯起唇笑声,旋即笑容散尽,眼底再寻不见任何情绪。
“关你什事?”他说着,松开手里两柄剑。
长枪逼至脑后,距离不过三寸。
方式是亲吻。
“乖,别说话。”晏
晏无书手里剑是见红尘,剑身玄黑,不见任何杂色,身上衣亦是玄,乍然眼,难分辨。
“这是萧满剑。”晏无书盯紧释天眼睛,声音质地清寒,“替他打。”
“至于你命,下次再来取。”
这样惊破沉夜剑,萧满并未瞧见。晏无书将他放到竹椅上后,紧绷许久弦不免放松,而松懈,便跌进昏睡中。
睡得不安稳,他四肢冰冷似铁,整个人如同冻在冰窟里,面白如纸,唇上那点血色随时可能散。
他剑锋偏转,带起漫遍天穹剑气,倏然搅,挥剑往下——
往下。
往立于荒野上,黑衣银发那个人。
乾坤荡,风散尽,草木绝。
释天步伐动,移身欲避,却是未能避。
就在这时,剑气从晏无书体内疯狂涌出,凝成片实质皓白,如疾风狠扫野草,身前近侧,无论枪还是人,都被掀翻。
极摧枯拉朽之意。
天地潮来和见红尘升空,他亦跃向更高处,手抬,重新握住两把剑。
太清圣境之上,若不飞升,则称齐天。
这哪是齐天,这分明是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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