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
萧满想到这样
个词。
但当晏无书把他往上提
提，又是番**时，他将这二字否认去。
并非温存。
这该叫做合欢。
萧满眼前仍敷着那块药膏，看不见晏无书，但他知晓晏无书在看他，目光由上而下，灼热露骨。
他思索片刻，抬起手，干脆利落地蒙住晏无书
眼睛。
惹来晏无书声哼笑。
“宝宝，
们做事，是夫妻、道侣之间才会做。”晏无书又道。
“并非如此。”萧满当即否认。
萧满忽然就明白晏无书开始让他别说话意思——这人早就计划好，要他把力气留到后头。
“说不定是冥冥之中选择。”晏无书闷闷说道。
“对他只有愤怒。”萧满道。
“小凤凰，你会哄。好吧相信，你喜欢上——当初喜欢上，完全是因为是。”晏无书将五指嵌入萧满指缝中，同他相扣，话语虽是幽幽，但尾音里有藏不住笑。
得逞笑。
萧满抬手压在额上，乌发散乱，黏腻脸侧肩膀，更衬肤白如瓷，而双唇艳红。
是被晏无书吻成这般颜色。晏无书缓慢拨开萧满身上发，把人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捏个洁净术，道：“说起来，和释天真长得有几分像？”
萧满垂着眼，任晏无书搬动摆弄自己，看上去无比乖巧，态度却是懒散，完全不搭理此言。
此间寂静，根笔直线香兀自燃在香炉中，幽淡气息落满室。
晏无书动作轻缓，替萧满披上层外衫。他手在系带上停留许久，久到萧满偏下头，才低声道出句：“真是……真是如此？”
……
过许久，敷在眼前药贴由凉到温，药效散去，自发滑落。
萧满睁眼，适应光线，终于看清四下情形。
陈设是舟上陈设，视线越过长窗，见夕照被湖清泓搅破，辉光漫漫，于
晏无书“哦”声，尾调上扬：“你说是青楼里寻欢客？他们都是露水情缘，乱来。宝宝，你是那种乱来人吗？”
萧满自然不是，晏无书也不是，但这话显而易见是个陷阱。他并非想不出反驳话，只是这会儿太过困倦，神思有几分迟钝，思考有些吃力，索性闭口不答。
晏无书又笑，旋即神情变得严肃专注。
“宝宝，喜欢你。”萧满手心里，晏无书眼睫轻轻扫动，话极认真，“从前喜欢，现在喜欢，今后还会喜欢。”
萧满仍是没有应，晏无书也不指望他有所回应，把人往前拉，碰到哪儿，便开始亲。
——萧满那话，是他故意诱导着让他说出口。
萧满岂会听不出来，面无表情往后退开，但快不过晏无书，这人手伸，就将他捞回去。
贴得很近。
这人指落他身，寸寸流连，语气餍足：“小凤凰，从这里到这里，都亲过——都是。”
圈地似，将萧满整个人都描摹。
语气听上去颇为苦涩，更有几分欲言又止、欲说还休。
联想释天之前说过话，这人想到什
，又认定什，不难判断，左不过是句，真是如此，你当初才会喜欢？
久违，萧满觉得有点儿好笑。
他坐起来些，对晏无书道：“在此之前，根本不记得他。”
开口，才知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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