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拒绝几乎成
萧满条件反射，这些年里，曲寒星问过类似话无数次。
晏无书没指望萧满会立刻答应，手
挥，将木桶木瓢送到它们该在位置，行至萧满身侧，牵住他手走回院子里，指着杂物室道：
“宝宝，咱们换个角度想，这些年曲寒星给你塞多少傻不拉几玩意儿来，咱们是不是该寻点儿东西回敬过去？”
萧满：“……”
这人劝说委实不循常理，萧满听得颇为无言，瞥他眼，道：“他是你徒弟。”
萧满拒绝，说辞是——
“太吵。”
何以会吵？
他从前在满是伤员痛呼哭喊声营地里都能静心修行。
答案只有个。
直接打脸。
萧满安静不言，晏无书便直拥着他，玩他手指。萧满手上有两枚乾坤戒，枚是他自己，枚是晏无书，在观世城时，他物归原主，但戒指戴在他指间数年，如今摘，还留有道白痕。
晏无书吻吻那处，想把戒指给萧满戴回去，但萧满必然不肯要，只能按下这个念头——这些年里，萧满都不曾尝试过将他乾坤戒打开。
约过二三刻，晏无书置张摇椅到廊上，又将萧满抱进去，给他摆个舒服姿势，然后拾起掉到另旁书，理掉灰尘，翻到先前萧满看那页，放回他手中。
时辰差不多，晏无书要去烤羊。萧满却没继续看那卷书，他抬起头，目光缓慢升高，安静躺在摇椅里遥望远方。
晏无书记起曲寒星做某件事，扯扯唇角，冷笑：“没这个徒弟。”
这日黄昏，萧满走在屋后细碎鹅卵石铺就小道上，手拎着桶，慢慢给渴日花浇水。他做这事向来细心，眉目敛低，脖颈垂出条好看弧线。晏无书过来时，暮风中最后缕日光恰好跳跃到萧满眼睫上，他轻轻眨，没有甩开。
晏无书伸出手，想碰下，但中途顿住，改为拿走萧满手里桶和瓢，替他浇余下区域里花。
那缕暮色从萧满眼角散去，天幕中夜色漫开，夏夜星辰如河，缓慢倒转流动，绚烂璀璨。晏无书在花径深处回身凝视萧满，轻呼口气，道：
“小凤凰，这些年你直在待这儿。这里风景确好，但看久亦乏味，
带你去别处走走可好？”
“不必。”
山峦起伏，天光渐散，渐入夜。
晏无书在古墨兰亭住些时日后，开始琢磨起如何撺掇萧满下山。
并非他厌烦山中之静，是某晚，他发现萧满站在高峰上，远眺夜色下城镇灯火。萧满看许久，直至灯火阑珊稀落。虽说他神情间看不出端倪，但晏无书感觉得到萧满对这些东西在意。
……以及向往。
从观世城回来之前，晏无书问过萧满，要不要四处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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