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程前来参观人大约在上午十点后出现。若非周末,个小时最多三四个人。访客们当然都是来看神楠,大多不会对那座徒有其表神殿有什指望,连看都不看便直接走向草木丛生小径。与夜间不同,白天来神社可以自由参观,正因如此,玲斗要留神有没有人恶作剧,经常边打扫,边不时巡视四周。还有不少人会拜托玲斗帮忙拍照留念。“如果有人让你照相,要欣然答应。”千舟这样要求过玲斗。这也是工作内容之。
正午将近,玲斗正在神殿前打扫,突然有人朝他打个招呼。他抬头看,个戴圆框眼镜年轻女子走过来。女子身着厚连帽卫衣和牛仔裤,身打扮很适合山间漫步。稍远处还站着两个年龄相仿女子。大约十分钟
翌日清晨,晴空万里。玲斗六点起床,简单吃过早餐后准备清扫神社院落。他拿着竹扫帚和簸箕望向屋外,叹口气。今天依旧满院落叶。初秋已然如此,临近寒冬时会成什样子?玲斗感到丝疲惫。
院子并不大,可无论扫帚如何挥舞,秋风依然会殷勤地赠以更多落叶。徒劳倦怠感油然而生。白天工作大半是清扫,这点千舟开始就说过。
见到千舟第二天,玲斗就被带到这里。在列车上颠簸将近个小时,从东京来到个从未去过小车站,坐约十分钟巴士后又走段上坡路,虽算不上翻山越岭,但坡度也比般郊游线路要陡得多。走着走着,脚下变成台阶,每级铺都是铁道枕木。
玲斗已经筋疲力尽,想要小憩会儿,却被千舟数落道:“年纪轻轻,就知道叫苦叫累!平时生活懒散,现在才会这样。这里可没人听你发牢骚。”千舟说完,大步向前走去,脚步快而有力。玲斗跟在后面,心里偷偷抱怨道:这个老太婆!
登上最后级台阶,面前立着座古老鸟居,再往前是平整空地,这便是月乡神社。
“没人知道这座神社由来。”千舟说道,“何时、何人、为何建造,通通没有留下任何记载。这片土地属于柳泽家,因而由柳泽家负责管理。宫司[1]由其他神社宫司兼任,但仅仅挂个空名,不会举办任何仪式。”
道路尽头还有座小小神殿,千舟说那只是个摆设,连香资箱都没放。所谓值班室是间小屋子,距离神殿有段距离。这里不出售护身符,不提供御朱印,甚至连签筒影子都看不到。千舟带着玲斗进屋子。屋子中央有张桌子,靠墙还有张办公桌和个文件架,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几本文件夹。里间是间窄小卧室,榻榻米、盥洗台和卫生间应俱全,空调虽然老旧,但还能运转。
“这里名义上是值班室,实质上是神社管理部门。”千舟环视圈室内,“在这里工作人要看守神社,不,神社倒在其次,第要务当属守护后面神楠。”
玲斗随即被千舟领到神社侧树林深处。神楠自上古就已镇守于此,那无上威严与磅礴气势令玲斗目瞪口呆,良久无语。
上午八点过后,会有零星访客来到神社,大部分是住在附近老人。坡道不短,走上来算是项不错运动。不知这条坡道是不是连接着慢跑路线,偶有身着运动服、喘着粗气人在神殿前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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