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翡想想:“D组是谁和谁来着?”
“林旭君。”
“对手呢?”
“没注意。”顾方晏回答。
“……”谢翡半眯起眼,盯着顾方晏好几秒,往前探探,竖起只手掩在脸颊边,压低声音,问:“其实你眼里只有他吧?”
“你是不是在憋笑。”谢翡瞪他,但过半秒,又垮着肩膀说,“想笑就笑吧。”
说完他自己就笑起来,脖颈弯成条好看线,细细颤着,就似半空里风扫过叶尖。
被丢开橘猫重新靠近谢翡,拿脑袋蹭他手臂。谢翡偏头看着它,突然就扑过去,猫身手何其敏捷,几乎是同时刻拔腿开蹿,跑去另边。
谢翡紧紧跟着,弯腰伸手,作出要抓它架势。人猫在操场西南角追来跑去,最后以橘猫上树,爬去围墙上头作为结局。
回风流转,扫起地上落叶,路起起跌跌,飘出角落。顾方晏站在角落里,站在谢翡刚才坐那个位置,缕光线透过重叠树叶洒落,在他身上留下条微亮光带。他穿着白衬衫,搭条修身长裤,站姿笔挺。
谢翡仰起脸,那线光线便落入他眸中,揉碎成点点清波微澜,像是夜色下静缓流淌长河。他看顾方晏会儿,倏尔笑起来,说:“顾弟弟,你是特地来安慰吗?”
“算是。”顾方晏难得没计较他称呼,点下头。
谢翡面上笑意更甚,说着眼珠子转,拖着调子道:“那种日轻台词怎说来着——‘真是,团长,要连着那份继续努力啊’。”
“……”顾方晏瘫着脸,瞪谢翡好会儿,颇为无语地说:“那是临死前才会说台词。”
“用在这里也没有不对,你不去想固有语境不就行。”谢翡把可乐罐放在旁边,手抬,往后仰,瘫在地上。
“般人呢,会回答‘校霸他们队’,而你呢,直接说‘林旭君’。再说,虽然校霸他们队赢面很大,但也不是没可能爆冷门,所以他们对手将会成为你们潜在对手,但你毫不在意,你对校霸非常有信心。”
他还陈述堆理由,接着进行总结:“因此,觉得吧……”
顾方晏
他看向谢翡目光很沉静。
而谢翡——
这家伙站在围墙下面,仰着头和蹲在上面橘猫对话,虽然都是喵言喵语,但讲不通,来回几次之后索性放弃,摇着脑袋走回顾方晏这边。
红色罐装可口可乐仍在地上,罐壁上渗着水珠,谢翡拎起来喝大口,二氧化碳气体在喉咙里弥漫开,口腔里溢满甜,心情终于变好。
“会儿是D组比赛,去看吗?”顾方晏轻声道。
谢翡召唤来猫都没走。
刚吃饱喝足橘猫看见他这副模样,还以为是给自己铺块人形垫,两条后腿蹬,十分快乐地降落到谢翡肚子上。这只橘虽然比不上家养体胖,但比起初见,份量日渐充足,体态也日益丰满。
谢翡被砸得猝不及防,嗷叫声,然后对顾方晏说:“重伤死亡。”
顾方晏看着装死谢翡和正舔爪子猫,似有点儿嫌弃,走过去,弯腰捏住橘猫后颈皮,将它丢到边上。
谢翡捂着肚皮坐起来,发顶蹭到几片落叶,甩又甩,终于弄掉。他抬眼看向顾方晏,这人半抿着唇,眸底闪烁星点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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