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翡保持着端正坐姿,眸眼轻垂,不闹不疯不撒泼,非常安静。
能够负责善后人只剩顾方晏,但他还不能直接带他离开,得去退吃饭前交在收银台押金——这家店押金只收现金,他没带,是谢翡给。
顾方晏瞬也不瞬凝视着谢翡,轻声道:“你在这里等会儿,行吗?”
对面人抬头
斜对面段鸣见他这样,“卧槽”声。
“醉?”夏路跟着震惊。
谢翡没有给出半点反应,连眼皮都没抬下。
顾方晏偏头看过去,眉心轻轻蹙起,伸手到谢翡面前晃晃。
他还是动不动。
“喝这个就行。”谢翡非常有自知之明,把手里梅酒冰淇淋往前推推。
“你兑这家店梅子酒?”段鸣脸惊奇:“连啤酒都喝不,能喝这种果酒?”
“这不就相当于果汁吗?”谢翡挑挑眉。
夏路:“你说是菠萝啤吧,这个酒劲还挺大。”
谢翡把脸转向尤琛:“……真吗?”
是如此,谢翡还是创造出某些黑暗料理:黏在锅上被拆散架都不愿离开鸡翅,成熟得根本无法下口牛肉,还有形状和颜色都很奇怪鱿鱼须。
顾方晏坐在他旁边,无声叹,夺走他手里长夹:“你就负责吃吧。”
“从你语气里听出些怒其不争。”谢翡声音幽幽。
“没听错。”顾方晏承认得坦荡。
“行吧,谁不愿意光吃不做呢?”谢翡往嘴里塞口雪顶梅子酒,坦坦荡荡接受顾方晏提议,笑得还有点儿得意。
这肯定是醉,但罪魁祸首尤琛早溜之大吉。他是个高三党,晚上还要上自习,吃饱就闪,没半点纠缠。
桌上就剩谢翡他们四人。夏路看看谢翡,又看看顾方晏,特别郑重地对段鸣说:“说吧,这酒后劲很大。”
“没错,啤酒都不能喝人,碰这个果酒必然会遭殃。”段鸣满脸深沉。
紧接着,两个人同时站起来,对顾方晏说:“们先走!”
说完就跑,溜烟儿闪没影,留下顾方晏和谢翡并排坐在位置上。
“也没有啊。”尤琛摇头,“经常来这里吃,喝几杯还能回去继续上课。”
谢翡有些怀疑,可喝都喝半,还是决定——他对尤琛说:“信你次。”
但酒这个东西因人而异,吃到快结束时候,谢翡发现自己信错人。
他脑子开始晕,渐渐思维涣散,丧失思考能力,手往下垂,手上筷子啪嗒声掉到地上,然后就这样坐着,动也不动,背挺笔直,姿势还挺端正。
脸倒是不怎红,就是眼底湿漉漉,像下场雨,又透又亮。
这家伙吃饮品很慢,半杯冰淇淋半杯酒,大半个小时过去,才吃三分之。冰淇淋基本上全融化,他把勺子拿掉,直接喝水。
这种搭配比起纯粹梅子酒,要甜上许多,但配着烤肉吃,并不腻。
更不醉人,这久,半点眩晕感觉都没有。谢翡在心里给这东西点个赞,并真诚感谢向他推荐尤琛。
“今天是个喜庆日子,虽然就们几个在,但也要庆祝下。”吃到半,夏路跑去拿啤酒。
他捞五瓶冰啤,挨个分给每个人,轮到到谢翡时,尤琛伸手阻止:“他杯倒,倒受伤是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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