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翡瞪他：“大胆奴才！”
这家伙又把腿抬起来，顾方晏在斗争中帮他整理好裤腿，起身后“啧”
声：“刚才不是还很听话？”
“口出狂言。”谢翡冷笑。
顾方晏：“别演。”
谢翡又是
声冷笑，站起身推开顾方晏，边走边说：
这是顾方晏生平第次伺候人，谢翡也是这辈子第个理直气壮让他伺候
人，顾方晏挑下眉，低声道：“你才是陛下吧？”
醉鬼谢翡听见这话，立刻入戏，盯顾方晏几秒，肯定地点点头：“伺候得不错，重重有赏。”
顾方晏轻轻哼，帮他把两只袖子都挽好，紧接着，谢翡自发翘起腿。
“您还挺自觉。”顾方晏退开些，弯腰低下去。
谁知这家伙竟然嫌弃直抬腿太累，稍微偏，把脚搁在顾方晏手里。
这个人踩着拖鞋啪嗒啪嗒来到客厅，湿发凌乱，水珠顺着脸侧滑落，滴到地上，洇开在衣领上，滚落进锁骨凹陷里。
客厅顶灯明亮，他皮肤透白，顾方晏看他眼，目光触即收。
“顾弟弟！”谢翡不满这人目光闪躲，提高音量，凶巴巴喊声。
他身上睡衣是顾方晏。顾方晏本就比谢翡高，加之Alpha和Omega在体格上差异，谢翡穿这身，跟小孩儿偷穿大人衣服似，两只爪子被藏在袖子里，裤管长截。
谢翡非常不满，甩袖子，瞪着顾方晏，面无表情说道：“大。”
好人。”
顾方晏瘫着脸接过，下秒，听见里面传来电量不足声音。
他：“……”
顾方晏回房，帮谢翡把手机充上电。
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水声，过没多久，又响起阵歌声。谢翡唱起之前那首歌。
顾方晏抬眼看他，这人脸不耐烦，催促他快点。
谢翡体温向偏低，但刚洗完澡，会稍微暖和些。截温热脚腕落在他手里，骨骼形状异常清晰，还不安分，时不时乱动下。
这个人，穿他衣服，用他沐浴露，坐在他沙发上，漆黑眼居高临下看他，胡言乱语胡作非为。
顾方晏抿抿唇，忽然就觉得有点儿燥。
他别开目光，把谢翡腿放回地上，声音很沉，透着些哑：“你是个Omega，不要随便做这种事。”
看来洗个澡还是没醒酒，否则根本不会跑他面前来生气这种事。
顾方晏眼底划过丝不甚明显笑意，合上手里书，起身朝他走去，“先坐。”
“哦。”谢翡就近坐下，背挺笔直，手搭在双膝上，姿势格外端正。
“手抬起来。”顾方晏道。
谢翡依言照做，举起左手，然后右手，顾方晏帮他把袖子点点挽上去。
首节奏算得上快歌，有点民族调味道，但听上去，莫名让人觉得寂寞和孤独，还隐隐透着点儿疯癫意味。
歌词是日语，顾方晏之前没听过，能听懂词只有个，但分不出是“Flamingo”还是“Flamenco”。
他听着谢翡唱，在书桌前坐会儿，从书架上抽出本书，起身去客厅。
渐渐，卫生间里传出声音唯余水响。谢翡这个澡洗很久，顾方晏不知道是喝酒动作和思维都缓慢缘故，还是本来就有此习惯。
他手里书又翻几页，谢翡终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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