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说话会带着鼻音?”谢翡伸手探探顾方晏额头,发现没烧,才稍微放下心。
“不严重。”顾方晏改口。
“不
谢翡偏头,帐篷里透进来光线并不是特别明亮,但足以让他看清顾方晏腿上淤青,并且不止处。
“你踹。”顾方晏把腿收回去,慢条斯理说,“你不仅踹开自己睡袋,还跑过来踹。”
原来切是这样发生吗?原来错人并不是顾方晏,原来是他自己睡相不雅观导致吗?
可他睡相竟然如此差?
谢翡震惊,不太愿意相信,但又不得不信,紧接着尴尬和歉意涌上来,捂着脸说:“对不起。”
湿热呼吸尽数喷薄在颈间,尚在睡梦中Alpha无意识释放出信息素,将散但未完全消失殆尽临时标记在这个时候开始作祟,过电般酥麻从头流窜到尾,让谢翡腰肢倏然软下去,眼尾泛起薄红,仿佛桃花盛开。
谢翡:“……”
比起反感,其实不适感更强。
“是你抱枕吗?”谢翡咬牙切齿说着,抬手推顾方晏两把。
“嗯?”顾方晏含糊不清应声。
这回天气预报很准,雨在凌晨停歇。
翌日清晨,天光亮起后不久,树上响起鸟叫,叽叽喳喳片刻不停。过段时间,佛堂里陆陆续续有人起身,佛堂前僧人们开始清扫落叶,各种声音混杂在块儿,将谢翡从睡梦里拽出来。
他下意识翻身,想把自己脑袋给蒙上,但尝试下,却发现根本翻不动。
难不成睡袋还有固定功能?也太束缚人吧!谢翡腹诽着,不耐烦地睁眼。
视线起初有些模糊,渐渐对准焦距后,看清面前是件眼熟睡衣——昨晚顾方晏穿在身上。夏天睡衣,分外宽松,目光再往上走,能将这人形状漂亮锁骨览无余。
顾方晏应声。
他从起来后就直垂着眼,看起来没什精神,声音也比平时哑,说话更是无力。
谢翡意识到什,撩起眼皮,仔细看他阵,问:“你是不是……感冒?”
帐篷里两个睡袋,其中个被拆开铺在底下,另个之前缠在他身上,昨晚雨还大,顾方晏直接就睡,虽然搂他这个抱枕,但谢翡很有自知之明,非常清楚自己并不能供暖——反倒是他半夜觉得冷,拱过去问顾方晏取暖可能性更大。
谢翡心底升起浓浓愧疚,却听见顾方晏反驳说:“没有。”
“信息素收起来!”谢翡压低声音说。
顾方晏睁开眼。他脑袋有些昏沉,隔两秒才看清谢翡情况,立刻起身、收敛信息素。
充斥在帐篷里雪松气息消散,谢翡显而易见松口气。顾方晏单手撑着额头,眼眸低垂,轻声道:“抱歉……”
“顾弟弟怀疑你对图谋不轨。”谢翡滚去帐篷左侧,拿起放在头顶自己包,从里面翻出手机,轻哼说道。
他顾弟弟沉默片刻,伸过来条腿,低声说:“你看。”
什情况?
谢翡怔。
不仅如此,顾方晏手还扣在他腰上,而他腿,凑过去紧贴人家,仿佛两条交尾鱼。
虽然挺暖和,但是怎就滚到起呢!
谢翡猛地瞪大眼,赶紧从顾方晏怀里钻出去,这人却把手收得更紧,将他往上抱些,脸埋进他颈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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