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抱在
起
两位同学？几年级几班！马上给
下来，到教导处来！们好好谈谈！”
“这孙悟空怎
无处不在？”谢翡扑哧笑
声，往外探头，顺着声音来处看眼，接着拉顾方晏，朝着楼下疯跑。
躲老师这种事，回生二回熟，而且谢翡还摸准孙悟空上楼习惯——这位教导主任喜欢走左边楼梯。
他带着顾方晏从右边下楼，混进高三放学人流里，不慌不忙走出校门。
夜渐渐深，街道上许多商铺都关门，唯独大排档和烧烤店仍热火朝天，谢翡在其中家店面前停下脚步：“来都来，去吃个夜宵？”
天台上没有开灯，但借助着底下教室里灯光，和远处高楼外墙上广告光芒，能看清绝大部分东西。谢翡和顾方晏找个位置，但谁都没有放孔明灯经验，不得不现场百度学习。
两个人番操作，先将底下蜡块摆好，再点火。渐渐，纸灯鼓起，隐约有向上浮动势头。
“百度上说这时候放手。”谢翡抬头，隔着灯火和灯纸对顾方晏道。
顾方晏应声“行”。
两人起松开手，巨大纸灯笼立刻往上升起，它细微摇晃着，掠过头顶，飞向天空。
在放孔明灯，四四方方盏，在夜幕里徐徐缓缓上升，起初亮过月亮，渐渐越升越高、越来越小，成为散落在天空上颗星辰。
“顾弟弟，们也去放个灯吧。”谢翡仰头看着它，轻声说道，“还从来没放过呢。”
“好。”顾方晏低声道。
他们借助百度和导航，找好久才找到家卖孔明灯，接着又选合适放灯地点，在地图上找圈，谢翡说不如去学校天台。
这会儿晚上九点半，高三晚自习刚结束，但许多人都没离开教室，逸夫楼顶上两层仍旧灯火通明。
“十点。”顾方晏看眼手机，“回去睡觉。”
谢翡忍不住翻白眼：“你这什老年人作息？”
“别以为猜不到你昨晚多久睡。”顾方晏面无表情说着，把人拽
夜幕里悬挂有星辰与圆月，但城市灯光太过辉煌，整片天空都被映红，星月自然黯淡无光，但这盏孔明灯何其耀眼，燃烧着升空，在夜色里浮荡飘远。
“顾弟弟。”谢翡弯着眼，偏头看向顾方晏，朝他伸出手，“虽然时间还没到，但还是要跟你说，生日快乐。”
“嗯。”顾方晏握住谢翡递来手，再向前步，把人拥入怀中。
倏然之间，阵,bao喝从底下传来，说话人没用扩音器，但效果也差不离：“天台上同学！是谁准你们在上面放孔明灯！这是危险行为！”
下瞬，言辞变得更加严厉：
期中考刚过，成绩不久前公布在告示栏上，隐隐，能听见压抑不住低声啜泣从角落里传出来。
离高考只剩几个月，这两层楼里，所有人都在拼命冲刺，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更上层，甚至好多层。谢翡在上楼时候看见尤琛，他带着试卷从办公室里出来，表情不是太好。
谢翡脚步顿，打算追过去，却被顾方晏拽住手腕。
“年级第七，你这时候过去，他不定想和你说话。”顾方晏道。
“可是……”谢翡抬起头，犹豫之中想起什，又垂下脑袋，“那们上去放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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