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副作用是这之中最明显。”谢翡脸认真。
顾方晏:“看过说明,副作用并不严重。”
“会发胖。”
“……”
谢翡很严肃:“精神类药物中,很多都有肥胖副作用,但别是概率问题,吃这个,个月后必胖5斤。”
顾方晏语气带着睡意,嗓音比平时更加沙哑,冷冷沉沉,正好落在谢翡耳畔。谢翡不自在地别开头,道:“你不要这样说话。”接着问:“为什在床上?”
“你……”顾方晏本想说你昨晚做噩梦,但怕勾起他不好回忆,改口说:“过来找安全感。”
“哦。”谢翡把被子往上提提,脸埋进去,重新闭上眼。
他又睡过去。
清晨温度比晚间更冷,就算室内打着暖气,谢翡还是瑟缩下,接着转过身去寻找热源,把脸贴上顾方晏胸口。
天地广阔,他逃无可逃。
雪越来越大,天空越来越黑。
但愿能化作光啊,可是夜,扈拥着唯有孤独。
啪——
病房里,个人影从陪床中起身,轻轻打开床头灯,再将亮度调节到最暗。
雪初降。
破旧塔楼上,少年孤身人持琴站立,他拼尽力气抬起握着琴弓手,试图擦过琴弦,奏响出最基本空弦音。
却是无法奏响。
那声音断断续续,时而嘶哑粗砺,时而尖锐刺耳。血色线依旧束缚在他手上,禁锢着他、压制着他,迫使他无法自如。
“要怎样才可以挣脱?”他无声问这个世界。
顾方晏没料到是这样原因,花好些力气才忍住笑:“五斤也没什。”
“个月5斤,两个月就是10
顾方晏醒来后没再睡。他找到手机,先吩咐人送两份早餐过来,再看遍谢翡电子病历,接着才给昨天才交换联系方式裴星原说谢翡情况。
八点整,护士长过来给谢翡输水。
谢翡情况不需要长时间住院。盯着他喝完大半碗鱼粥,顾方晏问:“还想去海城吗?”
谁知道这家伙牛头不对马嘴说句:“不想吃这个。”顾方晏给他分好早上要吃药,放在个干净小碟中,谢翡将其中之推出去,语气非常坚定。
“为什?”顾方晏问。
晕黄柔光照在谢翡苍白脸上,少年额前全是冷汗,无声嗫嚅着某些词句,瘦长手抠进被褥,力道极大,在雪白被面上留下狰狞抓痕。
“乖,没事。”顾方晏握住谢翡手,躺到他身侧,将他拥入怀中。
如同母亲哄年幼孩子入眠般,顾方晏轻拍着谢翡后背,过很长段时间,谢翡绷紧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临江市今冬第场雪只下半日,却积厚厚层,将整个城市都染白。
谢翡醒来时候天刚亮,蒙蒙天光渗透云层,照进室内,勾勒窗台上斜插着枝红梅。他才偏下头,直抱着他顾方晏跟着转醒,抬手抚摸他脸颊,问:“醒?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虚无中有个声音回答:“没有用,你只能在黑暗里沉沦。”
“你不行。”
“放弃挣扎吧。”
“……”
句接着句低喃汇聚在起,变成鬼般笑叫声,尖锐地划过耳膜,刺痛每根神经。少年转身想跑,脚下却跟声跟似,完全无法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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