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
，又意味深长地说：“万
以后落魄
，还能靠这个谋生。”
“会让你落魄吗？”顾方晏不太满意他这种说法。
“说万——”谢翡拖长语调，“以前还想过，如果变成穷光蛋，就到地铁地下通道这种人流量大
地方卖艺赚钱呢。”
顾方晏打击他：“地铁站
谢翡往肺腔里吸口气，又缓慢吐出，回忆着当年初学琴过程，对顾方晏道：“你会弹钢琴，那不用再学习五线谱，所以首先要认识琴结构，这是琴头、琴轴、琴弦、指板……”
他用琴弓指着顾方晏手里那把他曾经使用过小提琴，从上往下，讲述。
“小提琴共四弦，从左往右，分别是E弦、A弦、D弦、G弦……”
“然后是持琴姿势……”
少年清澈嗓音落在夜色之中，有几分缓慢，又藏着几分艰难沉重，他向顾方晏叙述着，轮到示范时，抿唇之后，没有半点犹豫，把肩托套到琴上，再翻转手腕，把琴架到脖颈间夹住。
他对面人做出番思考：“砸锅卖铁还清债款？”
顾方晏眯下眼。
谢翡又做出思考模样，目光将顾方晏上下打量，试探性说：“或者……肉偿？”
“和以身相许有区别？”
“有。”谢翡认认真真点头。
时，谢翡猜出他心思。他鼻间酸，但还是弯起眼，露出个笑容：“谢谢。”
“不用谢。”顾方晏揉揉谢翡脑袋。
谢翡走到琴盒旁，伸手打开。院子里灯光是柔亮白色，照在东西上，不会太过偏离原本颜色，这是把棕黑色琴，纹路相当优美，谢翡拿起来仔细看，拨动琴弦。
声音相当轻灵。
“……顾弟弟，这把琴得80万吧？”谢翡抬起头。
“以左手放开后、琴在肩膀上不掉下去为标准。”谢翡松开手，带着肩上琴转身朝着顾方晏。
顾方晏尝试番。不得不说，他是个聪明学生，普通人练习许久才能做到姿势，他试两三回，就找出窍门：“其实是用锁骨支撑、下颌压住？”
谢翡学会这点时候太小，学会过后，就没注意过其中原理，感受下，对顾方晏点头。
两个人相对站立，各自在左肩上架把琴，谢翡看眼地上影子，没忍住笑出来。
“这种感觉蛮奇怪。”谢翡放下琴，“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教别人学琴天。”
顾方晏品出他话里意思：“区别在于不打算负责？”
谢翡笑起来，然后摇头：“顾弟弟你误会，是那样人吗？当然不是。”
没人提起那座破旧孤塔上被砸坏琴，谢翡也不去想明蓉生前留下那些乐谱，说完那话，他把琴放回琴盒，拿起里面琴弓，慢慢拧紧。
顾方晏看着他模样，收起开玩笑逗他心思，低声道：“谢老师，第课要开始吗？”
“那就开始吧。”
“不瞒你说，拿来时候打折。”顾方晏道。
乐器这行，折扣不会给得太大，而且时间太短，顾方晏来不及去价格相对好看国外拿货。谢翡沉默片刻：“9.9折？”
顾方晏笑声：“太感动话以身相许就行。”
“……”谢翡轻哼声：“倒也没有感动到那种地步。”
“那打算怎报答？”顾方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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