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顾方晏问他。
“
休息
下。”谢翡垂下眼，望着水杯里自己
倒影，说得慢条斯理。
顾方晏没有收起信息素，但控制着溢散范围，没有往小院外飘。
天上挂满繁星，晚风并不凉爽，却也不算燥热，直维持在某个合适温度。偶尔能听见院墙外有人经过，骑自行车、走路，或者是推着板车运货，速度都不快，非常悠闲平静。
那个四处串门三花猫来
趟，吃掉谢翡放在门口鱼，然后甩甩尾巴走掉，也不喵声道个谢，没心没肺模样和学校西南角那些流浪猫如出辙，大概这就是猫本性。
谢翡沉默着做几次呼吸后，加重手上力道,从弓尖开始,缓慢往上运弓。
“这是上弓。”他道，“刚才那是下弓。”
“区别在哪里？”顾方晏俨然是个好学学生，在上弓推满、空弦音消失后,认真地问谢翡。
“在于加注上去力量，力度不同,表达出来情绪也不同。”谢翡道。说完后，稍微抬起顾方晏手臂，将弓根搭着E弦换成A弦。
聪明学生点出这个动作名称：“这是换弦。”
Alpha和Omega这两种性别互相影响在于各自释放出信息素,在某些医学领域里，信息素被用作医疗手段，但限于标记过AO之间。因为标记过后,Alpha和Omega才能在除发情之外情况下,直接影响彼此。
不过有种例外。
谢翡看着自己不再颤抖右手，轻声说：“们匹配度应该很高，很有可能超过百分之95。”
“不好吗？”顾方晏笑笑，“说明们天生对。”
“天生对是百分之百。”谢翡轻轻哼声。
谢翡坐进摇椅里，随着椅子轻轻摇晃，目光在顾方晏身上游移，没多久后，别开脸笑出来。
顾方晏练得相当认真，也有天赋，懂得琢磨技巧，但小提琴这东西，属于入门难，往深学更难那类，对初学者很不友好，他再怎
厉害，第天奏响声音也不能算是动听。
更甚至，那声音其实是有些刺耳。
“以前听说过这乐器难度。”顾方晏停
谢翡弯下眼睛：“没错。换弦标准是没有杂音。”
他打着拉满两次A弦，又换到D弦，接着是G弦。
换弦自然不止于相临两根弦间，隔着根或者两根弦换去另条同样是基础中基础，谢翡带着顾方晏走遍，或者说借着顾方晏手重温遍，便松开手，去给自己倒杯水喝。
他出很多汗，不只手心，后背和前额都是。
“对于第课而言，这已经足够，你自己练习下。”谢翡晃着腿，故作正经说道。
“也不是没那个可能。”顾方晏道。
谢翡没接这话,做这样假设没有太大意义，而怀抱这样期望，得知真相时会失望难过,所以不如不想。他将注意力放回手上——准确来说是琴弓上。
记从弓尾到弓顶全弓被拉满,手虽然不再颤抖，但奏响声音并不如何悦耳,且中间有些许停顿，使得声音断断续续。但比起以前做那些尝试，已经好太多。
至少手不抖。
顾方晏也将视线投过去,注视着谢翡握在自己手上手,低声问：“谢老师，继续上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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