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晏又“嗯”
声，不过是个上扬语调，尾音带着疑惑：“什
？”
“《四月是你
他想说他不行，那个比赛高手云集，他不仅有三年空白期，而且还没有完全摆脱恐惧和障碍。
顾方晏握住他手，定定望着他眼睛，打断他不自信话：“年后才开始，
们还有
段时间准备。”
“们？”谢翡从他话里挑出两个字。
“当然会陪你去。”顾方晏说得肯定。
谢翡：“帮伴奏吗？”
“你呢？”顾方晏问。
他摇头：“还是不太想看见那些题……就不去。”
顾方晏眉梢微蹙：“这样就算缺考，对你GPA有影响。”
“那能怎办？难不成你替考？”谢翡轻轻笑声，“可以再办年休学。”
再办年休学，再耽误年时间，虽说“耽误”这个词并不准确，但连续休学两年，终归是不太好。顾方晏放下汤匙，手指轻叩石桌，思考犹豫半分钟，撩起眼皮，道：“还有个办法。”
。”紧接着，他又说，“顾弟弟，你现在对这种小小、白白、毛茸茸东西产生感情吗？”
他眸光带着点警惕，以及些许危险味道。
顾方晏失笑：“怕你腻。”
“不会。”谢翡摇头，“喜欢吃种东西时候，能连着吃好些天，就算那段时间吃过后不想再吃，隔十天半个月，又能提起兴趣来。”
“也就对吃不三分钟热度。”顾方晏伸手揉上谢翡脑袋。
“嗯。”顾方晏点头。
“但你似乎很久没有弹过钢琴。”谢翡仔仔细细看顾方晏遍，从他手到脸，最后目光落到手上。
“练习段时间就行，并不难。”顾方晏说得不以为然。
金红余晖漫过葡萄架，落到微沸汤面上，翠绿蔬菜在里头浮动，兔肉白嫩细长，菜香浓郁，谢翡目光扫过它们，尔后慢慢落到对面花架上，斑斓蝴蝶起落飞舞，明黄色月季开得正艳。
“个生病小提琴演奏者，和个许久没有接触钢琴钢琴伴奏者……”谢翡声音起初很轻，随着说话慢慢加重，笑起来，“你知不知道，上个这样搭配起来去参加比赛，在最后那场比赛上，只有钢琴伴奏上场，拉小提琴在医院里进行手术，结果手术失败？”
“嗯？”谢翡给他个眼神。
“参加比赛吧。”顾方晏拿出手机，调出个页面，递给谢翡，“这个奖如果能拿到，相当于拿到世界排名前十音乐学院offer。”
谢翡仔细看下。这个比赛他并不陌生，三年前他就有所打算，准备等高中时参加，借着这个奖去申国外名校。
但现在……
“……”谢翡表情犹豫。
“对游戏也不三分钟热度。”谢翡看着他那双浅琥珀色眼睛，拖长语调反驳，“对琴和音乐也不。”
顾方晏挑眉：“别呢？”
谢翡盯顾方晏好阵，倾身过去，在顾方晏唇上啄下，“还有你。”
全兔宴送来时候，夕阳悬挂在西侧，霞光似火，从海上烧来，将整片大地染红。
谢翡难得自觉自主盛碗汤给顾方晏，也难得在饭桌上挑起话题：“现在可以拉空弦，不过曲子肯定还要过段时间才行，过两天就是期末考试，你先回去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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