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难以解决，客厅里
气氛逐渐沉寂凝滞。过
不知多久，谢翡垂下眼，丢开抱枕，双脚踩到地板上，站起身：
“
是来通知你，并不是来和你商量。”
他用“来”这个字，这代表着将会走。谢翡也确转身，走向门口，速度飞快。
顾方晏没有半点犹豫，立刻追上去，在这人伸手触碰门把时候，拉住他。
谢翡曾经在他面前摔过
次门，那晚他喝些酒，反应稍慢，追出去时谢翡身影已经不见，后来他花很多时间才走到谢翡身旁。
“这件事能解决。”顾方晏道。
“全程自学，考试时候再飞回来？”谢翡眼看穿顾方晏心思，“不同意。”
顾方晏放下手中水杯，玻璃杯底在大理石茶几面上磕出声轻响：“你个人过去，没人照顾，不放心。”
“遇见你之前直是个人。”谢翡道，“况且哥也要过去留学，和在地方挺近。”
“他能时时刻刻照顾你吗？”顾方晏问他。
“没跟他说。”谢翡道，“但他肯定看出来。”
裴星原不再问什
，默默陪着谢翡挂号、等候、走进诊室。
精神类疾病很难根治，谢翡和主治医生聊许久，最后得到建议是去A国，某知名高校针对他这种病情，推出种新治疗手段。
主治医生坐在桌后，推推鼻梁上眼镜，对谢翡和裴星原说：
“看过他们方案，治疗周期有些长，需要年，不过频率是逐次降低，也就是说，只有开始段时间需要频繁地去医院、或者住院，但二到三个月之后，就能恢复正常生活，只需要按期过去接受后续治疗。”
能上手做题。
再对照答案打分，正确率相当高。
“水平依旧。”谢翡语气里充满得意。
他还向学校申请次补考，补上学期期末，不计入排名，目是刷绩点。
做完这件事，谢翡去趟医院。顾方晏被他安排在学校上课，陪同过去人是裴星原。
这样事，顾方晏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
“不想
谢翡看着他：“你也不能时时刻刻照顾，这是客观现实。”
顾方晏不理会这所谓“客观现实”，声音低沉：“和你起去。”
谢翡言简意赅，语气透着决心：“不准。”
他们直凝视着彼此眼睛，不肯退让、不愿妥协。
谢翡不希望顾方晏因为自己耽误学业，顾方晏不愿意谢翡个人在异国他乡。
*
“反正要申学校也在A国，现在过去话，可以先申着预科，江姨在那边也有熟人，到时候前期治疗结束，就能去学校上课。”
客厅里华光四溢，谢翡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告诉顾方晏下午在医院里事情，以及他决定。
顾方晏不假思索道：“陪你起。”
谢翡也没有犹豫，反驳语气异常坚定：“你还要读书。”
“病情不是在逐渐稳定吗？医生叫你来复查？”见面之后，裴星原脸不解。
“出点问题。”谢翡垂下眼，低声说道。
裴星原蹙起眉：“怎？”
谢翡：“决赛前那段时间很焦虑，情绪不稳定，就恶化。”
裴星原表情变得凝重，欲言又止数次，最后问出句：“顾方晏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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