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昌佯装平静,等待中午来临,确定大家都出去吃饭后才溜出大学。他没吃午饭,反正也没食欲。
开车到真仙寺约花二十五分钟。弘昌将车停在不引人注目马路边,由那里步行至墓地。被人看见也就罢,但要是有人记得他就糟,于是他脸若无其事地走着。
幸好,抵达墓地前,没有遇到任何人。他想,真是走运。没问题,这个计划定会顺利达成。
墓地并不很大。弘昌打开纸包,取出箭,握在手里,慎重地举步前进。正清可能已经来。
弘昌边观察四周情形边前进。当他从座坟墓旁穿过时,差点惊叫失声。
“要报仇,要杀掉那个浑蛋!”
“可是,要怎做?”
“还在想。”弘昌打算在正清慢跑着去扫墓时,用那把十字弓箭从背后袭击他。只要用箭往他背上刺,警察肯定会认为是用那把十字弓射出,进而认定无法偷到十字弓人不可能犯罪。
“那,该做什呢?”园子问。
“希望你中午之前从学校早退回家,把书房里十字弓藏起来。这样,警方应该会产生错觉,认为被偷走十字弓就是凶器。”
,还是马上还回去——”
“没关系,你不用在意这个。说过,你要做就是和那个欲求不满寡妇上床,那女人便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实际上,她也是这样背叛先夫和孩子。”
“所以,心里……很不好受,真很不好受。”
正清低声笑。“你没有什好内疚。她是上点年纪,你就忍耐着点,抚慰她寂寞芳心吧。”
那瞬间,弘昌心中涌起杀人念头。自己最依赖母亲红杏出墙确令人反感,但个巴掌拍不响,男女之事两人都有责任,所以弘昌不曾想过要杀死尾藤。但他不能原谅正清利用两人关系,将亚耶子心灵玩弄于股掌之间。再加上正清将亚耶子称作荡妇,使得弘昌胸中怒火燃烧得更加炽烈。
他看到幕异样景象——个男人紧抱着座墓碑。他马上意识到那人死,而且那还是个他非常熟悉人。
他提心吊胆地接近尸体。没错,正是自己想手刃须贝正清。
弘昌往后退步。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什
“知道。”她简短地回应,眼神中闪烁着种异样神采。
次日早上,弘昌用纸将箭包起来,再放入袋中,准备去上学。遇见园子时,他问:“你下定决心吗?”
“是。”她答道。
其实,上午根本不该去上课。弘昌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仍不时感到害怕。他告诉自己:“别犹豫!”再说,课堂上心不在焉是很危险。
“瓜生弘昌那天情况怎样?”“听你这说,他好像直在沉思。”——他必须避免刑警与朋友之间有这样对话。
弘昌下定决心,要杀死正清。
入夜后,弘昌先从阳台来到屋外,再佯装从大学放学,从玄关进屋。亚耶子笑着对他说:“你回来啦。”弘昌觉得她笑容非常肮脏。
次日就要将直明艺术品分给亲戚,这个晚上必须着手准备。搬移完画作后,弘昌把园子叫到自己房间。
“爸爸病死,妈妈变成那样,都要怪那个男人。”
弘昌告诉园子早上发生事。她似乎和哥哥样,深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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