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梨乃眉头皱,“你说什?还有谁比尚人更有才?体育全能,在学校里成绩优秀,画画也好,音乐也到以专业为目标程度,他岂止有才,简直是才华横溢。”
听梨乃说着,雅哉慢慢摇头:“所以说你不会明白。尚人确实体育很拿手,但他那水平能到专业吗,能像你样以奥运会为目标吗,没有吧?在学校成绩优秀,可那也是在有限范围内。尚人长项是数学,可他总说不过是知道解题方法而已。画画也是样,他说自己盯着白纸,脑子里会有构思,拿起画笔把构思画下来,会完成幅漂亮画,可这样画出来画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似。他说自己只是有画画知识,用得巧妙,别人会夸奖画得好,可那只是佩服不是感动,丝毫也不能打动人心。”
雅哉视线回到梨乃脸上。“终于他开始认为,自己没有点才能,只是装作有才。”
“可是,”梨乃说,“大多数人不都是这样吗?有才人只是极少数。只是装作有才——能这说就很不起啊。”
“嗯,也这想。照例
见他抽泣完,梨乃开口:“你把们叫来是想道歉?”
雅哉用袖口擦擦脸:“这是个原因,另外还有话要说,特别是对梨乃你。”
“?什事?”
雅哉抬起头,充血眼睛看着她:“关于尚人。那家伙直很苦恼,从很久以前,从小时候开始。”
“苦恼什?”
秋山梨乃和知基起到东京拘役所是在八月后天。是大杉雅哉自己希望会面,让律师联系知基。
两人等在会面室。窗户对面房间门开,雅哉走进来。起进来还有警官。雅哉见到梨乃他们,不自然地笑笑,坐在椅子上。他原先就瘦,如今看起来像是缩圈儿。
“不好意思,还让你们特意跑趟。”雅哉声音嘶哑。
“身体怎样?还吃得下饭吗?”梨乃问。
“嗯,没事。谢谢。”雅哉交替盯着他俩,脸煎熬地皱着眉。“真是对不住你们俩。对你们珍爱爷爷下毒手,没希望得到原谅,但还是要谢罪。真,真对不起。”他低垂着脖子,肩膀微微发抖。
“他说自己不能像梨乃样。”
“像样?什意思?”
雅哉笑得有点古怪。“你大概不会明白,但事实就是如此——自己觉得普通,周围人却觉得光环耀眼。”
“等等,根本不懂你在说什。”
雅哉像是咽下口水。“尚人想得到才能,希望成为有才人。”
梨乃和知基互相看看,不知该说什。
在来路上,他俩商量该怎面对雅哉。杀害祖父凶手固然可恨,但雅哉曾是重要朋友,这也是不变事实。知基说:“对他根本恨不起来,脑子里盘旋只有疑问——为什会这样。”梨乃也是这种感觉。
雅哉大概是把两人无语理解成对自己抗议,脸上现出苦闷表情,双手抱住脑袋。“这谢罪你们也很为难吧,定想说既然如此为什要下毒手吧。愚蠢啊,真想死,判死刑得。”
“雅哉,”知基声音很轻,“是药缘故吧?吃奇怪花种,脑子不正常对吧?”
雅哉摇头:“不知道。就算那样,也是……该死。”他周正脸上涕泪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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