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好意思……”
裴远和主持人立马开始维持场面。
“你跟
下来。”
裴远勾
勾唇角，完全没有要动弹
意思，难得温和地朝裴远笑：“没弹完呢。”
裴烬还能
心二用，曲子也快接近尾声，越发悲昂，似乎在哀痛着，裴烬盯着裴远勾勾唇角，“您是不是忘，今天也是妈忌日。”
生日和忌日，在同天，也真是有够讽刺。
他提这个，裴远整个人就僵住，这也是他之前那
多年不过生日原因。
裴烬弹，不是“生日快乐”，而是丧乐。
这是得关系多不好？
宁辞已经懵，而其他宾客，也差不多慌乱。
他们是知道裴家继承人脾气不好，裴烬生母早就去世，裴远在圈子里名声其实也不太好，自从妻子去世后，他就不怎遮掩，喜欢男人，隔三差五就换男对象，还总是带出去玩，他老婆那会儿，除结婚，就几乎没人见过。
但谁都没想过，儿子能在老子生日会上搞这出。
裴烬穿身黑色，不太像参加生日穿，倒像是参加葬礼穿那种西装，灯光正好打在他头顶，人潮安静，他是中心。
十分礼貌地从主持手里抢过话筒，裴烬表情认真，“欢迎大家来到父亲裴远先生生日会。”像个大孝子，“给父亲献上曲，生日快乐。”
他说完，就有几个面露痛苦服务生，搬台纯白色钢琴上来。
人群渐渐议论起来。
本来想离开路让嘴角僵住：“完。”
，裴烬大概和家里关系不太好，但这个也和他没什关系，不是他应该关心。
宁辞抿抿唇，路让也不准备在这里多待，免得会儿给宁辞惹什麻烦，正准备走，台上，主持就开始讲话。
大堆废话。
什庆祝裴远先生生日快乐场面话。
灯暗下来，宁辞下意识看眼宁岚刚刚离开方向，人不在那儿，也不知道去哪里。
听着越来越悲鸣曲子，裴远脸色铁青，在他忍不住之前，裴烬摁下最后个音符，干脆利落地站起来，他比裴远高点，垂眼看他，有种居高临下鄙夷，擦肩而过瞬间，裴烬讽刺：“父亲，生日快乐。”
“送给你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
裴远：“你……”
宴会厅似乎被按下静默按键。
几秒后，才有人不知所措地拍起手，拍，又放下。
裴烬弹得还挺悲伤，本来喜气洋洋场所，气氛变得怪异起来。
直到裴远怒气冲冲冲上台。
裴烬也没停，朝着裴远冷漠地笑笑：“生日快乐啊，父亲。”
裴远快被气死，他被裴烬关在休息室，找保镖破门，结果出来，就给他整这出。
但又不能在那多宾客面前丢脸面，虽然裴家家大业大，顶多就是因为这种事被大家谈论几天。
宁辞不解。
路让：“裴哥玩好大。”
宁辞：“？”
宁辞还以为是自己理解错路让意思，裴烬不是还特意给他父亲弹生日快乐？
然而，音乐响起那秒，他就知道哪里不对劲。
“那最后，让们邀请裴远先生……”
有钱人，就喜欢搞这种场面上东西。
“等等。”
熟悉懒洋洋声调。
宁辞愣下，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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