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裴远他确实什
都不知道。
挣脱不开，宁辞干脆就不动
，只是盯着裴烬：“裴烬。”
裴烬立马应声，那模样就像是犯错
小狗，蹭在主人身上企图获得原谅。
但裴烬并不是小狗，宁辞也不是他主人，宁辞努力克制住自己语气里颤抖，“不要碰
。”
他闭闭眼，也不想去看裴烬是什表情。
但他看见裴烬手臂上和腿上伤，有点触目惊心，看起来像是什给划伤，但是已经都处理过，刚才裴烬握住他手时候他也明显感觉到裴烬掌心粗粝，感觉起茧子
样。
宁辞想看眼，但是忍住，他挪开视线手肘抵着裴烬手臂，这回直接挣脱开。
可依然还是没能松口气，宁辞不知道现在自己想要干什，挣脱开，然后离开，然后呢。
他脑子很乱，他点都不清醒，他点都不冷静。
刚想要站起来，裴烬突然就在他面前蹲下来，双手拉着他手放在他膝盖上下巴搁在他手心，粗糙胡子硌得他掌心有些刺痒。
他看见裴烬脸上闪过丝愕然，但是没有伸手去接他递出来钥匙，等待片刻之后，宁辞攥紧书包肩带，刚要把钥匙扔到茶几上，手就被握住。
“等下。”
裴烬把他五指攥紧，硬生生让他把钥匙攥在掌心，他手有点冷。
宁辞记得以前裴烬手都很暖和。
他没有回过神来，裴烬就转身进卧室。
放在茶几上，自己却没有喝。
“谢谢宝贝。”
看就是特意给他倒，裴烬连忙喝，连停顿都没有停顿下。
宁辞已经不想去纠正他对自己称呼，只是站在那儿定定地看着他。
裴烬裤子和衣服都破，头发乱糟糟，胡子也看出来几天没刮，还真很像那种刚流浪没多久，要不是他长得帅，估计连小区都进不来。
他想，如果裴烬没有松手，他如果走出这间公寓就再也不会回来。
空气似乎都变得缓慢起来，应该是过几秒，或者是零点几秒，搭在他掌心重量没有。
握着他
裴烬仰着头：“对不起。”
宁辞抿紧唇想要缩回手。
裴烬没让。
裴烬不让不允许，他就没办法抵抗。
所以裴烬瞒着他不想让他知道，他就没办法知道。
水流声音响起来。
宁辞就静静地站着，他大可以扔下钥匙直接走，但他又次听裴烬话。
几分钟之后裴烬就出来。
他身上衣服换掉，换成……宁辞睡衣，睡衣本身就偏大，穿在他身上倒还好，就是宁辞看见时候愣下，还没反应过来，裴烬就靠过来，拉着他手把他摁在沙发上。
宁辞挣扎下，没挣脱开。
裴烬腿上和手臂上都有血迹，看起来应该是已经干，看不到伤口在哪里，也不知道到底是怎弄。
宁辞有很多话想说，可现在却句话都说不出来，沉默好会儿，他看着裴烬：“喝完吗？”
裴烬点头又立马摇头，宁辞却不管他：“喝完要去上课，钥匙还给你。”
宁辞感觉自己心脏现在不是在疼，而是被只无形手攥着，酸胀厉害。
他当然知道把钥匙还给裴烬是什意思，他想裴烬肯定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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