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放下菊花,朝着家属拜,转身往外走。随即是高胖子,梁奎在最后,他放下白菊,望着那遗像,有些话想说,仔细回味,似乎也没啥可说。人都死,说再多都无用。
梁奎心中叹息声,走到家属面前鞠躬:“节哀。”
跪在地上低头哭泣家属们忽然抬头,梁奎眼看去,其中有黄盛安父亲,还有他堂哥堂姐,还有他也不认识。
他正准备往外走,有家属却忽然站起来,眼泪如洪水般决堤,声音如杜鹃般凄厉,颤巍巍指着梁奎:“你就是咱们家安子那个发小吧,还记得你,梁兴国儿子,几年不见你都长这大,咱都快认不出来你,这人模人样,怎心肠那样狠?”
梁奎脑袋懵,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听着这
“好像还没有,差两岁吧。”
“这年轻就……”
“癌症晚期,能有什办法。而且听妈说,阿姨心事特重,还有抑郁症。”
“安子那瓜娃子……哥哥真对他无言。”东子感叹。
“别说,们过去吧。”
苏岩对那条短信只是看看,随即该刷牙刷牙,该洗脸洗脸,很快就忘在脑后。
大年初,得到这个消息,既震惊也无奈。
梁奎五点就起来,正跟着父母给隔壁左右长辈们拜年,到处都番红红火火热热闹闹景色,手机里忽然蹦出这个消息,着实让人冷不丁寒下。
梁奎收到信息,梁兴国夫妻同样接到电话,说都是个事。
梁兴国在电话里说:“知道,什时候过去你都安排好,花圈都订好,到时候块儿去。”
三个晚辈块去走向灵堂,黄阿姨黑白遗照挂在灵堂正中央,温温柔柔对世人微笑,三个人瞬间想到小时候往事,那时候他们住在个院里,经常窜门子,谁家妈妈脾气好,谁家妈妈厨艺好,那些事他们都摸得很清楚。脾气不好阿姨家,他们不敢去闹。黄阿姨脾气最好,温温柔柔女人,总是给他们备着好吃零嘴随他们吃,家里被闹得乱七八糟她也从不骂人。
梁奎还记得他不懂事,有次惹祸后,被自家老妈揍屁股,他于是哭哭啼啼干嚎:“不要你当妈,黄阿姨比你好多。”
那时候他妈就拧着他耳朵冷笑:“想换妈?找你爸要去!你妈没本事给你换!”
结果他不但妈妈没换成,老爸回来后又逮着他胖揍顿。
“小时候给阿姨惹很多麻烦,真是对不起。阿姨走好。”东子话就像他们共同心声,他们这些发小,有太多样童年时光。明明曾经都是知根知底玩伴,如今时过境迁,却怎都走不到条道上。
等黄盛安家里安顿好灵堂,切都缓过劲后,其他人才开始上门拜祭。
梁奎家人,分成三路过去,他妈妈跟些女性朋友们过去,他爸跟军区人起去。梁奎作为晚辈,于是跟几个发小起过去。
正好过年,有几个发小也在放假。
梁奎和东子,高胖子约好,三人订花圈,买菊花,这才来到黄盛安家,丧事是在他家老房子办,宽敞方便,亦是他妈最早嫁过来地方。
三个半大人进院子,里头黑压压片人,夹着数不尽凄凉哭声,东子小声叹息:“阿姨今年有五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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