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不好意思，
摸都摸过，你在学校就不拿出来（尿）
！”
黑诺解裤子小便，他现在真
是不尿血，可是每次在开始时候
点点刺痛，结尾时候则还是有数秒剧痛。施言看见他尿液无血，才松口气抬头打算取笑他，就看见他痛地哆嗦几下，脸色也白，嘴抿紧，鼻尖冒出细汗。
“你怎麽？”施言扶他。
“没事儿，会就好。”几分锺以後黑诺恢复常态，扯出笑对观察他施言说：“没事儿，就是尿完时候才有点疼。”
施言阴郁眼：“你直这样？”
施言知道黑诺怕突然冷空气，给黑诺两个口罩，本来是想给他拿个大围巾，可是知道围巾黑诺无处藏，家里人会发现，黑诺定不会要，所以就换为口罩。反正每天施言带他时候就把围巾给他捂得严严，到分开时候围巾再回到施言脖子上。可是黑诺即使怕冷，也经常去厕所，没有那几天那麽勤，每节课间都去，可也是比起懒惰、怕冷学生频率多得多。
有天施言在吃饭时候无意间问父母，天冷就总想去厕所怎麽回事。本来就是随便那麽问，父母立即紧张起来，问施言去厕所都有什麽感觉？小便时候疼不疼、有没有血？施言解释是班里同学每节下课都要去厕所，却还直喝水。他父母才告诉他，冬季受凉就容易对肾不好，这样就尿频、尿急，但尿血就非常疼，这是大毛病，以後会要死人。这把施言可吓跳，想黑诺每次回来汗应该都是疼出来，他那麽忍隐性子，又加上他家人好象不喜欢他，真有可能什麽都自己拖著。
施言又继续问些问题，诸如怎麽会有这样病？应该怎麽治疗？怎麽注意？他父母罗里罗嗦讲堆，嘱咐施言定要穿好保暖，还告诉他这其实有点富贵病，有钱人家就好好养著，营养补充著，那麽小小年纪养好就好，养不好以後就麻烦辈子；而穷人家这个病，只有看运气靠自己。
晚上见到黑诺，施言就气不打处来，等他从自行车上下来，施言就问：“你是不是在尿血？”
黑诺奇怪施言怎麽知道，而且看著还很愤怒样子：“没有。”他小心地回答。
“到冬天冷就容易这样，天气暖和就好。”
施言进办公室给王丰家打电话，问问王风已经出来上学没。因为黑诺家离学校远，又约施言，所以他们俩个现在上学都比较早。王丰正是要出门，施言告诉他把他家医书关於肾脏[1]带来——他妈妈是大夫。
晚自习最後节，施言就忍不住把医书拿出来开始查看，王风是问过妈妈，他妈妈推荐书。施言翻到王风妈妈已经折叠书页做记号部分，开始细细阅读。放学後
施言带著他到办公楼——他爸爸上班，黑诺来过。因为离学校非常近，黑诺以为施言来拿东西，结果被施言拉著进去厕所。
“尿！”
“？”黑诺愕然，看施言站在身边死死盯著，才明白这里是白瓷便池，可以看见尿液颜色，学校是蹲坑位，尿出来什麽都看不见。
“快点，还要帮你。”
黑诺知道他不相信自己，定要亲眼看见。可是被他这麽看著，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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