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和桃两瓶罐头给黑诺,因为他听到尿血和王丰转述不久前才听见,真心为黑诺难过。侧卧只手上还有针,黑诺不得不被施言夹包子喂。只是鲜美肉包子要吃过饭邱林松都又拎两个入口,却要黑诺咽不进去。他还是适应不这样油荤,只吃大半个就腻得吃不,施言想想把包子皮和肉馅分离,只拿皮就著稀饭喂他吃些。
中午这几个人也没有回家,施言去黑诺家告诉他父母,为早退烧所以在朋友妈妈病房打滴流呢。黑爸和黑妈说装饭送去,施言借口在医院食堂朋友妈妈给买饭拒绝掉。黑家当然也感谢他,施言请他们都放心,打完针就送黑诺回来。中午饭菜都来自於施言父亲单位招待所,很不错。
下午两点三瓶液体才输完,倒是立竿见影效果,黑诺小便频率大大降低,而且血色淡多,神色也好像不是那麽萎靡。施言人和黑诺回家,才到家没有多久,施言冤家於瑶就来。她中午放学时候其实去学校,以前同学告诉她黑诺生病请假,所以她下午就直接来家里看人。於瑶很关心黑诺身体,直提问。不过黑诺和施言都是只说发烧事,谁都没有提过尿血。
於瑶本以为和施言还要冲突升级,却发现施言沈默许多,只是经常地给黑诺端热水要他喝,对自己也没有横眉竖眼。黑诺靠著枕头,依在床头半侧,施言会低声音问他要不要翻身。於瑶高三时候就曾经夸过施言对黑诺好,却没有想到细致到这种程度。到黑诺翻身时候,施言叫她帮助把枕头换个方向,於瑶瞪圆眼睛:施言是抱著黑诺给他换个方向,换半个身子依靠下。黑诺和施言交情不般,如今他又病著,於瑶这样对自己说著,却又似乎有那麽丝怪异。
黑家父母下班回来,黑妈妈问黑诺想吃什麽,说晚上给他专门做面条,再放两个荷包蛋。在晚饭前,施言和於瑶起离开。回去路上,施言还是寡言,所以於瑶就找话题,自然是黑诺体制不好,大概昨天晚上受凉。施言骑在她并排,听很多以後,简单回答:“是让他又病。”
於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太纤细,太感性脆弱,那几个字好象蕴含无限伤痛。如果不是当事人是黑诺,於瑶简直就认为太小题大做,谁没有个头疼脑热。比起黑诺以前冬病痛,发烧算什麽啊。怎麽施言好象天塌下来似,这落寞和他风格真不合拍呢。平心而论,施言贯是管他山高水深任行嚣张,首次见到他宛若身灰尘,疲惫而悲悯,还是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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