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子默默地听着。
事态急转直下,是在刚刚进入三月不久。有天晚饭之后,父亲突然说:“庄,你在和水村先生女儿交往吗?”
急忙咽下刚放进嘴甜点。“水村先生……是爸爸熟人吗?”
“与有关就只有这些啦。至于灰藤让这干目,完全不清楚。猜他可能是想抓你小辫子吧……”
像赶苍蝇样挥挥手。“好,滚吧。”
田从眼角瞥几下,快步离开走廊。
有种把照片撕成碎片冲动。就因为这样张毫无意义照片,们直被牵着鼻子走。而且这区区张照片也让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切化为泡影,把们推入困境。
不正常,想,似乎哪里出问题。
“那又怎样?”
“让灰藤发现。那家伙扬言要让退学。求他放马,他说如果照他意思做就、就可以饶过。”
“之后呢?”
“说让干什都行,他就让拍张你吸烟照片,还说就算是棒球社,也肯定会在背地里偷偷吸烟。”
“不抽啊!”
与沟口分别后不久便响起下课铃。站在班教室前,等着田进出来。不会儿,田悠然地打着哈欠,混在其他学生中间走出来。走到他身边。“喂,来下。”
“?”
“对。”
可能是语气不容置辩,田什也没问就跟上。
来到走廊角落,把照片亮在他眼前。“这是什意思?”
午休时分,没去食堂,直接爬上楼顶。没有食欲,无论如何都想先见见绯子,当面问她些事。
隔着铁丝网,俯视操场,看到却是更远处风景。
圣诞节过后,和绯子关系突飞猛进。冬季棒球社训练也少,只要有时间,们就会见面。
绯子问很多事,尤其是关于春美,她都特别感兴趣。春美事本就愿意不分时间对象地跟人谈起,就充分满足她这个要求。以为她非常同情春美。
“能为春美做,”对绯子说,“也就是尽所能把她能看每场比赛打好。每逢棒球比赛,她都比还兴奋。因为自己无法做到,只能把梦想寄托在身上。”
“是呀。在咖啡馆里见你不抽,也着急。但总得想办法交差,于是拍张看似你在抽烟照片应付事。给灰藤看,他说还可以。”
“什还可以?”不屑地说,“这不就是捏造吗?”
“但灰藤不这样认为。给他照片时候,他还问能不能指证你抽烟……”
“你说能?”
田战战兢兢地微微点头。咂咂舌头,气得无话可说。
他脸上明显露出惊慌之色,眼神也闪过几分怯意。“啊,这是……”
“这是被你叫出去那次照片,没错吧?你还假惺惺地跟说什校方正在讨论让棒球社退出预选赛事。那时你抽根烟,抽到半时你就把它放在烟灰缸上,去厕所,是吧?你就是趁那个时候拍这张照片,对不对?给老实交代!”抓起他衣领。
“放开!求你!放、放开!”田声音颤抖起来,“说,说!”
松开手。“好,老实招来!”
田咽口唾沫,说道:“……星期天打工,骑着摩托车送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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