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时渡考虑要不要为自己在餐桌上言行小小地道个歉时候,虞照寒自以为动作微小地往右挪挪,让自己重新站在光束正中央,强行成为被光选中人。
时渡:“……”
好吧,他没误会。
差点又被虞照寒装到,防不胜防啊。
虞照寒忽略时渡问题:“那是为什。”
时渡犹豫两秒,说:“答应爸妈,只休学两年打电竞。”
虞照寒暗暗松口气,冷笑声,毫不客气道:“如果你真抱有这种想法,劝你现在立刻退役。”
时渡挑挑眉:“怎说?”
“你既然愿意给梦想加个时限,追不到就算,那证明你也不是很想要它。”
“不过,为什不是明年。”
虞照寒定定神,向前走两步,在窗前停下,让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自己肩膀上。装逼多年,他深知利用光影烘托氛围重要性:“因为,明年冠军定是。”
“这样啊。”时渡心情似乎轻松些,“那能不能打个商量?明年也挺想夺冠。”
虞照寒冷冷道:“不能。”
“可没有后年,只有明年。”
张脸下场,然后告诉队员:“不要埋怨自己,要指责他人。”
队员们大彻大悟。
在虞照寒安慰下,R.H全员再次振作起来,把锅甩给老板。
不管,就是老板锅。要不是老板抠抠搜搜,连个数据分析师都不给他们请,他们赢面至少提高两成好吗。
时渡不说话,估计是还没走出来。
时渡沉默很久,问:“那你呢?你会打到什时候。”
“?”虞照寒轻笑声,在光束里转过身,面朝阳光,身上浮着层微光,“会直打,打到不能打为止。”
阵风吹过,窗户扇动着阳光,从虞照寒身上跳跃到边。
时渡久久注视着虞照寒背影。在他手腕上,表盘上心率那项缓慢地升到100。
搞不好是他误会——Xu也许没说错,虞照寒本来就是这样性格,并不是在装。
虞照寒愕然:“你也得绝症?”
时渡:“……”
虞照寒虽然和时渡没什交情,有时候看他还挺不顺眼。但他不得不承认,时渡是国内顶级短枪选手,国家队少他,勉强算是重大损失。
“很遗憾。”虞照寒嗓音柔和些许,“但明年冠军还是。”
时渡气笑:“很健康,谢谢。等下,你为什要用‘也’?”
虞照寒迟疑着。高冷之人偶尔安慰下落寞小学生,应该不算崩人设。
于是,虞照寒安慰道:“别哭,哭眼睛会肿。你后年还有夺冠希望。”
“哭?”时渡转过身看他,有些不确定,“不甘心归不甘心,但哭不至于吧?”
虞照寒:“……”
可恶,小学生竟然没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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