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刘先生还就等着哪天被你赶出门去捡去当他关门弟子呢!”
梅先生还没说什,他身后阿喜噗嗤声笑出来道:“先生,你就应少爷吧!总不能真把少爷赶出去让少爷当账房徒弟吧?别说,您要是真能赶少爷出门,怕是您早上赶少爷出门,下午就能听见隔壁刘先生要摆宴席放鞭炮啦!”
阿喜是个十六七岁小姑娘,长得娇俏,却有手好厨艺,其他琐事也十分精通。就梅先生这样个挑剔人物,她个人就能将个宅子料理得干净利落让梅先生都挑不出半点错处来,这份本事郁宁自认万万不及。
郁宁听眉开眼笑看向阿喜:“阿喜好样,回头等到阿喜要嫁人,定多多备份嫁妆给你,不叫师傅为难你夫婿。”
阿喜听也不恼,欢欢喜喜屈屈膝:“那阿喜就等着少爷嫁妆啦!”
郁宁急匆匆带回来饭菜总算是让梅先生脸上有些许好脸色,他示意郁宁落座,郁宁在梅先生家里跟自己第二个家样,也不客气就屁股坐下来,方落座,郁宁看着梅先生动筷,也跟着夹筷子,浓郁滋味儿在口中化开,他正想夸句这虎皮蹄髈做得地道时候,梅先生屈指轻扣桌面,道:“食不言,寝不语。”
郁宁应声乖巧吃起饭来。
两人用完餐,下人端着水来给梅先生洗手净口,换身浅灰绣仙鹤穿云外袍,郁宁也跟着并梳洗,梅先生家里还留着他衣服,今天天色已晚,郁宁不可能连夜回山中,便打算在梅先生这里留宿。等两人更完衣,梅先生将他带入书房,散头发让身后阿周拿着把小篦子给他通头发,又在郁宁服侍下捧盏茶,切摆弄得舒舒服服才施施然问:“有什事儿?”
“没什事儿呀。”郁宁下意识回答。
“没事时候,郁先生怎能想到还有个师傅?”梅先生警告看他眼,郁宁才想起来茶杯那件事儿,讪讪从袖袋里把碎片摸出来,放在面前茶几上:“师傅,有位长辈爱物给摔碎,贵重倒是不见得,就是用几十年舍不下,您瞅瞅能不能……”
梅先生气得把自己头发从阿喜手里拽出来,瞪阿喜眼:“你就味纵着他!再过几
“不能。”梅先生放下茶盏,伸手拨开包裹着碎瓷片手帕仔细翻检着,眉目不动,直接当打断道:“你当是个什,今天给你修个杯子明天给你补个花瓶?是不是过两天你家邻居黄狗饭碗儿打破也得拿来让给补下?”
“看您说,哪里敢这造次。”郁宁知道梅先生心里气还没消下去,当下耍赖样拽住梅先生袖角,讨好说道:“就这回……徒弟保证,就这回!”
梅先生看向袖角,见着自己衣袖被郁宁那只手拽得皱得没形,又想到今天穿是他最喜欢常衫,额头青筋跳跳,呵斥道:“松手!”
“不!师傅不答应就不松手!”郁宁拽着梅先生袖角,理直气壮道:“师傅连个破杯子都不乐意给补,师傅是不是另找关门弟子,不疼?”
“……”梅先生甩手,将郁宁手拂到边:“胡言乱语什!你再敢如此胡搅蛮缠小心将你赶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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