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应该是感激你们老板吧?”
“也不是谁遇到车祸自己受着伤还能有勇气把人从车里拉出来……”张特助用眼神示意下方向,不远处株银杏树下,有名坐在轮椅上男子正仰头望着高高银杏树冠。明明还是夏天,这株银杏却像是早早就到秋日,满树叶片都化成明艳金黄色,偶有树叶被风自树枝上挂落,打着旋儿落在地面上,在翠绿草坪上铺就条金色地毯,美不胜收。
张特助带着他走近,却停留在五米开外,示意郁宁过去。
郁宁只在车祸那天见过这位兰先生,当时他被卡在后座,人受伤动弹不得,郁宁也受伤,估算下自己仅存战斗力把人从车里给拉出来,他救完人脱力昏过去,醒过来时候就是张特助在等着他商量赔偿事情。当时大家都弄得十分狼狈,谁有心思去打量对方长什样子?郁宁只记得把人从车子里拖出来时候对方抬头看他眼,那双眼睛很是黑白分明,好看极。
现在在日光下仔细看,才发现这位兰先生长副难得神仙相貌,明明是个黄种人,偏生生得浓墨重彩,白得极白,黑极黑,五官每笔都精妙得恰到好处。只可惜气质太冷淡疏离些,不免让人联想到月射寒江独钓江雪之流景象,呼吸都不由自主放轻,免得惊扰对方。
郁宁跟着张特助走出山洞,直到再也听不到山洞里交谈声后他松口气,抿抿嘴唇:“谢谢啊……兄弟,你怎在这?”
郁宁和张特助说不熟吧好歹也是有撞之缘,说熟吧还真就不熟,郁宁几个月前经历场不大不小车祸,张特助就是事主助理。郁宁能够顺利去当个杂货铺老板而不担心资金储备也是因为这场车祸对方给足营养费和误工费。
“客气。”张特助也跟着笑下,他推推眼镜:“当然是跟着兰先生来……白家这几年名声不太好,郁先生还是不要和他们多往来为好。”
郁宁挑挑眉毛:“这几年?”
“白老太太年轻时候也算是个人物。”张特助带着郁宁沿着林道向园林深处走去,边说道:“不过现在年纪大,人也糊涂,偏生白家年轻代没有人能立得起来,谁也不敢违抗老太太,就只能由着让她作。”
兰先生视线落在郁宁脸上,见郁宁不错眼看着他,也未曾露出点不悦神情,反倒是露出点清淡极笑容:“好看吗?”
“好看……”郁宁下意识点点头,确实是好看,随即又反应过来,十分自然接口道:“现在已经很难看见这好看银杏。”
“确实。”郁宁本想说什,兰先生看他眼,他不由自主
郁宁想到这位老太太是如何唬着他来结果就是为个影子都没有‘风水’问题,没忍住对张特助露出个英雄所见略同神情,张特助看不禁笑出声,冲淡他身上那种看上去毫无破绽企业精英范儿,他眼神挪揄说:“看来郁先生深有体会。”
“……”郁宁无语凝噎。
“郁先生,们先生就在前面。”
“现在听见‘先生’两个字就头疼。”
张特助从善如流改口说:“郁宁,其实们老板很感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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