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也没客气,率先就先看王掌柜记录,边道:“王管事也坐罢,两人起看总是要快些。”
“是。”
郁宁将王管事记录条例看完,又打开三年账册。听余香斋小厮说余庆斋点心在味道上不行,便干脆将余庆斋所用米面、糖、盐等物列出,将不是从惯用店面里进货都用朱笔做上标记。
前两年用料大多都是从同家店进,等到第二年末时候,有次变动,糖和牛乳进货厂家都换成另外家,到第三年,糖和牛乳都直接换成这家,但是自账目上来说两者价格并无什区别。他自旁抽把算盘掩人耳目,边将算珠拨弄番将前两年纯利给算出来,才问道:“张掌柜,去年年末,您为何没有自陈记购入蔗糖?反而选兴发商行?”
张风来思索片刻,回道:“此事有记忆,们余庆斋蔗糖向来是从陈记购入,只不过那时陈记似乎是出什事故,未曾将蔗糖运入富水城,们只能应急自兴发商行采购批蔗糖。”
“三年整。”张风来思索片刻,“之前师傅未将衣钵传给师弟,师弟含怒而走,年前才在对面开余香斋……自打他开余香斋,因着余庆斋也算是老店,再有师傅也传两手绝活,客人们还是大多来这余庆斋,只不过半年前便……”
“便开始出现异状?”
“王管事明察秋毫。”
“这堆,想来就是张掌柜今年账本?”王管事问道。
“正是。”
两人问答正核对着,王管事舔笔将事物笔笔归纳清楚。郁宁便带着芙蓉进来,王管事见郁宁,连忙起身拱手行礼:“少爷,大人可有吩咐?”
“可是顾少爷?”张风来刚刚在厅堂见过郁宁,只不过匆匆眼,便被号称妖师顾国师夺去心神,应对国师尚且吃力,哪有力气关注其他?此时他见郁宁长身玉立,姿仪秀雅,身藏而不露漫不经心气质与顾国师十分相似,又见王管事对他态度恭敬,连忙拱手行礼,猜测问道。
“是梅先生弟子,你叫声郁先生就成。”郁宁笑眯眯回答:“师傅让来帮着看看。”
“是是,请!”张风来不知道梅先生是谁,但能被王管事称呼声少爷,此人定然来历不凡,他自然是欢迎。
“少爷请。”王管事虽然知道郁宁是梅先生关门弟子,却不知道郁宁在算账这方面可谓是天赋异禀,仍恭敬将主位让出,请郁宁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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