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喝吧。”郁宁打个呵欠,懒洋洋地说:“这种东西喝不喝师傅也看不出来,又不是今天喝明天就能空手接白刃,你只管照说做。”
“奴婢不敢!”芙蓉躬身道:“少爷还请不要为难奴婢。”
“什叫做你不喝也看不出来?”突然有人道。
郁宁脸咸鱼状看向大门,只见梅先生带着个面生背着药箱富态老人和阿喜走进来,好巧不巧,刚好就听见郁宁最后句话。郁宁趴在桌子上,副‘你骂就骂,反正今天要是能喝这碗药就从天台上跳下去!死外面!绝不真香!’无赖模样,有气无力说:“师傅安,太医安。”
他连站起来行礼都懒得。
都能滴出水来。顾国师面色倒是还好,就是转头就吩咐身边大管事先批三年补药条子,让府中每季采买,又关照厨房每日熬煮给郁宁送来。
芙蓉说完,拍拍手,立刻就有两名穿淡粉衣衫婢女走进来,人布置膳食,人则是端着碗药。郁宁皱皱眉头,说实在他实在是不想喝这玩意儿。太医说他内里虚耗得厉害这事儿他认,但是换到现代大马路上随手抓个出来来诊脉估计都能捞到这句评价——这年头谁不熬个夜加个班通个宵啥?
之前欢喜楼头牌花魁身边婢女经常来玉苍斋典当些首饰,他从婢女口中得知花魁也是从郎中那里得这句,那补药日三餐都不能断,吃就是好几年,药材又贵,逼得花魁不得不典当首饰来买药。现在他看芙蓉样子,这药也不是吃天两天就能完事儿,虽然钱不是问题,但是他实在是受不那股子味道,想到可能要吃个好几年感觉连天空都灰,那还不如干脆开始就不吃。
郁宁在桌边坐下,桌上菜也是清淡为主,郁宁吃两口就吃不下去,吩咐说:“想吃烧鸡和红烧猪蹄。”
“少爷,病中不宜吃太过油腻荤腥之物。”芙蓉轻声回道。
“你像什样子!”梅先生在他身边坐下,与旁边王太医说:“劣徒顽劣不堪,太医还请见谅。”
“郁先生坦率真诚,又怎能称得上是顽劣不堪呢?”王太医摆摆手,并不以为意,甚至还夸句郁宁,他走到郁宁身边,取出腕枕放在边,说:“郁先生,还请伸出手放到腕枕上。”
郁宁不甘不愿抬手放在腕枕上,太医也不嫌弃,十分有耐心帮他把袖子卷上去些,这才伸手给他搭脉,没会儿就收手,慈眉善目说:“郁先生身子无大碍…
郁宁态度非常坚决地让芙蓉去办,芙蓉自然不敢违抗太过,只得去。郁宁等到口油汪汪鸡腿塞进嘴里,鲜美滋味儿在舌尖上炸开,这才觉得心情好些——天知道谁说生病不能吃得太油腻,他每次生病,就都想吃点重口味,什肯打鸡金拱门烤鸭猪肚鸡海鲜火锅烧烤,来者不拒。
毕竟吃肉才有力气恢复嘛!人类努力几十万年爬到生物链顶端又不是为吃素来。
等他吃完,搁在旁药也差不多温,芙蓉将桌上残羹剩饭收拾,便目光灼灼看着郁宁,将药碗放在他面前:“少爷,喝药。”
郁宁:“不喝,倒。”
“少爷,先生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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