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郁先生银钱不凑手?”雾凇先生看着郁宁袖袋,哪里有刚刚郁宁塞进去三百两银票。“若是如此,先生也不必强行与续缘。”
“不是。”郁宁心想他在自己人面前皮下也就算,皮到外人面前还被抓住口舌……他在碧海天青楼里发生事情根本没想过要瞒梅先生和顾国师,到时候告诉他们他这个弱智操作,怕是要被梅先生打顿,收收他骨头。正想着呢,没想到嘴上快,郁宁脱口而出:“怕回去被师傅打。”
“……”雾凇先生也没想到郁宁会蹦出来这句话,不禁大笑出声。郁宁看他笑得开心,心里郁卒得不知如何才好——完,人设又又又崩。
闲,不妨再来寻。”
郁宁忍不住在眉梢间露出点喜不自胜之色,他也就是赌把,没想到还真被他赌中,他拿帖子笑着说:“那敢情好。”
雾凇先生抬抬手,原本守在外头小厮走进来,雾凇先生站起身来,比个邀请手势,说:“既然郁先生都说,你本无缘,全靠你花钱,那郁先生可愿随入内看?”
“求之不得。”郁宁也站起身来,小厮连忙走到旁按下墙上某处空白之处,只见墙面旋开,露出里屋。郁宁看里面空间,才反应过来这店铺里其实并不是没有货物出售,而是这碧天阁占两间铺子地方,处便是他与雾凇先生喝茶地方,而另处铺子,才是他们用来摆设货物地方。
雾凇先生他双手拢在袖中,长衫委地,行走之间如同鱼尾般,倒也有几分潇洒不羁气度。他带着郁宁到另间屋子里,里面东西倒是不多,约莫十来个半人高木架,错落有致摆设在厅内,每个木架上都只陈列件东西。郁宁却觉得开眼界——这里东西虽然不多,却件件都有气场,大多都不小,这木架摆也有道理,让这几件器物气场都各自为政,时间倒有些目不暇接之感。
“都是好东西。”郁宁赞道。
雾凇先生凉凉接口说:“碧天阁本有规矩,有缘者可自取件,但是既然郁先生都说‘全靠花钱’,那今天就破个例,若先生看中什,便收先生双倍银钱,免得你缘分太过浅薄。”
“可见人不能太铁齿。”郁宁没忍住摸摸鼻子,心道早知道就不皮那句。他挣扎说:“适才玩笑话,与先生缘分岂是区区俗物可比拟,怎敢用铜臭亵渎先生?”
雾凇先生说:“你本俗人。”
“先生神仙人物。”郁宁拱拱手:“是失言,先生还是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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