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眨眨眼睛:“原来师傅这厉害?”
“当然。”三师兄面上出丝骄傲之色:“师傅可是行业第人。”
“师傅真棒。”郁宁连连点头,悄声说:“以前从觉得夸师傅天下第有些不好意思,这下子可以光明正大夸。”
三师兄眼中带笑,却拍拍他手,示意他大庭广众不要胡言乱语。
包厢临窗位置是张圆桌,上面摆四张凳子,也不知道是本就是如此,还是碧海天青楼知道他们来四位,这才摆四张凳子。梅先生在主位坐,顾国师则在他旁落座,三师兄坐在梅先生另侧,郁宁只好跟着顾国师坐。
鉴宝大会并不是开设在郁宁昨天进楼子里,而是开在它后院中另处所在,这幢楼约莫有三层楼高,里面设计与前面碧海天青楼相同,也是回字形,只不过只有三面设有座位,而朝北侧是座高台,后方以幕布遮挡着,不时有侍从捧着东西自幕后转出,在厅中忙碌。
这楼名字也很有意思,叫海天色。
梅先生与顾国师下车,郁宁他三师兄自觉上去开道,卢少东家此时正在门外,见梅先生众缓缓行来,连忙上前拱手行礼:“卢云商行卢柏见过梅师伯。”
梅先生人微微颔首,清清淡淡说:“少东家免礼。”
三师兄侍立在侧,连忙给卢少东家使个眼色,卢少东家心领神会道:“师伯申字包厢直留着,师伯请。”
卢少东家郑重将本精美厚厚画册递上来:“梅师伯,今日鉴宝大会上所有拍品都在这里。”
画册?郁宁倒是知道很多拍卖会上是会准备本画册,可那都是照片印刷,手工画他还真没见过。郁宁也好奇这本画册能将那些拍品风采呈现几分,他坐在此处压根看不清楚,干脆就站到梅先生身后,与他并看这本画册。
梅先生翻开页,果然第页便是前朝姜大师遗作‘山影屏’,这画册里用是工笔技法,填颜色,将山影屏画得极其传神,只不过因为纸张大小关系,只画出山影屏上部分画面。在画作左侧页则是单独留白,将山影屏前世今生道来。
梅先生眉目不动,将纸页向外翻去,翻来覆去几下,居然在这页下方翻
“多谢少东家。”梅先生脸色委实不算太好,也没有什要和卢少东家寒暄意思,应这声,便不再说话,身疏冷看着卢少东家,摆明就是等着卢少东家为他引路。
郁宁在后头朝卢少东家眨眨眼,比个禁言手势——他师傅这会儿心情不太好,早上出门之前梅先生腰上所悬银缕梅丝香球绳子不知为何松,香球落在地上碎成两半。这东西他才上手没几天,正是爱得不行时候,这才贴身带着,现在香球坏,自然是没什好脸色。
这路上连顾国师都没敢怎吱声,免得触梅先生霉头,又挨顿好骂。
卢少东家给郁宁个感谢笑容,带着他们行人去包厢。
申字包厢位于三楼,整个三楼只有这十二间包厢,三师兄在后面给郁宁低声解释说:“这间包厢是碧海天青楼长期给师傅留着……这里每间房间都有主人,便是某期鉴宝会主人不来,也不会让其他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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