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梅先生点点头,放人走。
“送卢师兄。”郁宁寻个借口同卢少东家并出去,方到门口,卢少东家便忍耐不住笑意,笑着说:“郁师弟还是别送,梅先生瞧着气得不轻。”
“没事儿,还要多谢卢师兄夸两句。”郁宁反手将门关上,笑嘻嘻说:“少东家既然有心完善这画册,那不如多拓印几本,莫让它成孤本。”
“这是为何?”
“又或者干脆大肆贩售番,让它多多留存于世。”郁宁也知道按照这样精度,大肆刊印应该是没法子——就是卢云商行敢投入巨资去刊印它,买得起人也不多,这年头下从纸张上到颜料都是有钱人才能享用东西。“若是只留本孤本,固然是珍贵……卢师兄,同是前朝之物,是末代献帝时铜钱容易获得,还是姜大师遗作更容易获得?”
们不能倒背如流吗?”
郁宁他三师兄听到此处,言难尽看郁宁眼,没忍住提醒道:“姜大师是上京人。”
此话出,众人眼中神往被粉碎得干二净。
梅先生冷着脸,连姜大师是哪里人都能说错,那昨日郁宁答得那些分明就是胡乱猜测吧?梅先生气得屈起手指以指节扣扣桌子:“郁宁。”
郁宁被叫声,硬生生把‘师傅傅看中这个你给买!’这话给咽下去,飞快地把画册合上交还给卢少东家,气都不敢换口说:“师傅错回去定好好背书不出来给您丢人!”
“献帝钱流传之广,自然是无可与姜大师遗作相提并论。”改朝换代之后自然是要更换母钱重新发售,雍朝献帝在位四十余年,所铸铜钱之数不可估计,就算是百余年后现在,去路上随便寻个古玩掮客,都能从褡裢里摸出几枚献帝钱。
“样道理。”郁宁见卢少东家脸上露出心领神会表情,他道:“那就先进去,卢师兄再会。”
“再会。”
郁宁转身进宝箱,恰好场中有人鸣铜锣,位穿着沉稳华贵老爷子在旁人搀扶下上高台,旁位富态穿葛色管事扬声道:“六朝文物草连空,天淡云闲今古同。[①]”
老爷子自侍从手中接过块红布,在面前紫檀木桌上掸三掸,旁管事扬声道:“鉴宝大会,开市——!”
梅先生依旧不说话,郁宁被梅先生看得都快要跪下认错。
“好。”顾国师伸手在桌子下拉拉梅先生衣袖:“阿郁还小,不要太过苛责。”
梅先生又深深看眼郁宁,这才不再冷凝看着他。
郁宁松口气,狗腿抢侍从活计给师傅师公倒茶,卢少东家见他殷勤成这般模样,忍俊不禁轻咳两声,打圆场:“郁师弟不愧是师伯关门弟子,有如此真知灼见,正如郁师弟所说,待鉴宝大会结束,晚辈就令人将这画册再度完善,以留后人。”
梅先生这才脸色好些,卢少东家连忙说:“鉴宝大会即将开始,晚辈就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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