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还能坐在这里?”顾国师慢慢说:“难道不该是广发请帖,邀你们到府上观?”
“也是。”
台上管事名锣鼓,十二名行内顶尖掌眼供奉先生依次排开,纷纷表示这架山影屏是真品,场内顿时轰然,有人心急高声喊道:“管事快放们上去看看!”
“诸位莫急!”管事道,旁自有侍从以红长绸
顾国师问:“这是谁?”
“个家里晚辈,让你见笑。”雾凇先生心下也有些羞恼,不禁又看郁宁眼,郁宁其他不说,眼色却是极好,自在楼下碰面,瞧着便是个沉稳秀雅晚辈,不复在长辈面前娇憨之态,只这点,能做到便已经是少有。他长年孤寂,正想有个年少灵活知进退徒儿相伴左右,是为传授身本领,二是也是为排解番晚年凄凉。奈何这等良才,早就被人给捡走!
尤其他师傅还不是行内人!
想到这里雾凇先生长叹口气,道:“怎你家晚辈个个出色,家却都这不成器。”
“你羡慕不来。”顾国师端起郁宁殷勤给倒茶,也不喝,就是捧着,他似乎浑然不把刚刚小插曲放在心上,笑着说:“你也看见?”
顾国师神色不改,眼神看向雾凇先生身后,悠悠道:“方才你还念着要拐家阿郁,怎现在就带个小辈来……也忒不知礼数些。”
雾凇先生低声斥道:“放肆,还不像顾先生赔礼。”
他言语之间称顾国师为‘顾先生’,言下之意便是不论朝堂,只论行内辈分。但不论是论哪边地位,对方直呼顾国师这等不太好听‘妖师’诨号,便是极大失仪。
他身边晚辈这才收起惊愕之色,不太甘愿道:“……晚辈见过国师大人。”
“不愿意便不要道歉,本座也不缺你这个人礼。”
“又不瞎。”雾凇先生看着手边凄凄凉凉什都没有,不禁无端有些羡慕起顾国师捧在掌心中茶杯。“碧天阁就在碧海天青楼里,若是这样都没发现,那不如趁早抹脖子,免得留在世间丢人现眼。”
顾国师抬抬手,郁宁乖巧也给雾凇先生捡个干净茶杯,续上热水,顾国师淡然说:“看来这次来同行不少。”
“会儿还有小会,当然来得不少。”雾凇先生看眼周围不少在角落落座不急着上台去观察那山影屏人,摇摇头:“你也为山影屏来?你来,别人怕是没有希望。”
顾国师微微笑:“这种吃公粮,自然比你们要宽裕些。”
“说起来,有传言说你把国库都掏空?”雾凇先生突然怪叫道:“传闻该不是真吧?”
雾凇先生冷淡说:“你退下吧。”
“可是,先生……”对方还想挣扎两句,论声名,雾凇先生可比这在朝堂上搅风搅雨,谄媚献上妖师要好听得多。他也是早年随长辈见过顾国师回,又听雾凇先生叫顾国师名字才将人认出来。
顾国师与雾凇先生说话半点客气意思都没有,能这般说话不是关系极好就是关系极差,他向来没听说过孤云野鹤雾凇先生与顾国师有这等交情,这才愕然脱口而出。
“退下!”雾凇先生喝道。
“……是。”那人不甘不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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