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无聊想着,边随意看看上首,却没看见雾凇先生人,再仔细看,他与顾国师正坐在处喝茶。此时有人黑影遮挡郁宁面前光亮,郁宁抬头看,是个身形矮小人,用把粗葛声音怪声怪气说:“娃娃身上玉佩不错,作价几何?”
郁宁顺着对方目光看向自己腰间,原来是自己坐姿太过随意,将腰间顾国师赠他那枚帝王绿玉佩给露起来,他扯扯披风将玉佩遮住,瓮声瓮气说:“长辈所赐,不卖。”
对方虽然将自己嗓门压得粗糙难以入耳,郁宁听他那个语调就知道面前这人是方才那个猴子似老头子,他在内心里翻个白眼,伸手压住自己声带,免得让对方听出来是他。
“你家长辈是谁?今日也来吧?你带老头子
郁宁刻意走到个角落里去摆摊,介于刚刚差点被人揪出顾国师存在,他可不想因为他摆东西出来导致人流来来回回在顾国师面前走动,谁知道哪个人会不会突然就把他给认出来呢?还是小心为上吧。
郁宁找个空位,也没有什其他好挑,将他方才买葫芦,还有雾凇先生送他匣子鸡零狗碎东西都放在桌上,那匣子里头东西虽小,却件件都有气场,此时五光十色堆在处,居然也有些让人莫名想起‘珠光宝气’四个字来。
至于他买那玉扇,郁宁怕又遇上刚刚那个跟猴子似地老王八,自然是收起来,免得扎别人眼。
很快就有人上前来看,对方伸手拨弄下匣中法器,捻起个小木坠子低声问郁宁:“这个怎换?”
郁宁刚才总觉得自己好像缺点什,这才想起来自己没写条件,连忙问人借纸笔,上书‘换同等法器或者稀有法器’。对方看眼,从怀里摸出来个巴掌大格子递给郁宁,郁宁打开看,连忙就点头应,对方也不吭声,拿他看中东西就走。
这盒子里是只铜鱼,看起来像是鱼符或者干脆就是装饰品,上面铜锈斑斑,恕郁宁才疏学浅也看不出这玩意儿什年代,但是它散发着深青色气场,就气场范围而言,这件法器品质比对方挑走那个小挂件要好上些,不过那挂件气场是淡粉色,比较奇特,想来那人买走也是有急用,所以才不声不响吃点亏与他换。
法器就是这样,各种不同颜色气场拥有不同作用,不同风水局所需法器也不同,差分则谬之千里,在有些人眼里中正平和法器再平常不过,但有些风水先生却求之不得,故而有事遇上急需法器,风水先生往往愿意出些大价钱来买。
而郁宁刚刚出去逛,点品质只差也要算,诚然有郁宁不懂行和他就是存心要那个添头缘故在里面,何尝不是以态度告诉对方,他只是随手买买,并不急需意思?
如此三四人,郁宁换出去七八件东西,但是他却不是把每样换回来东西都塞回兜里,只有第个鱼符他看着还算喜欢,收到袖袋里头,剩下则是塞回盒子里继续卖。也不知道是雾凇先生给他法器都比较罕见缘故还是他今天运气比较好缘故,几轮下来面前匣子反倒是更加珠光宝气起来。
该不会就这样路越换越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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