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霄声音就如同九泉之下判官般,丝毫不带有任何感情与偏见,似乎只是在说些再正常不过道理。这句话,却把张风来说得冷汗直下。
“高明来他该死。”郁宁甩袖,眉间戾气已生:“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正当此时,对面余香斋出来个中年道士,他手中拿着个反光之物,郁宁定睛看,居然又是面八卦镜。
郁宁抬手,遥遥指,吩咐道:“来人,把那面八卦镜毁。”
“是。”在屏风外芙蓉应声,下刻,两道森冷白光自空中闪过,那中年道人惨叫声,捂着手倒退两步,他手中那面八卦镜被另道白光击中,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他遥遥指余香斋招牌:“想来你师弟也不知道是受谁指点,为保这余香斋,就用牲畜祭祀,那蛇先是有牛羊血气镇压,倒也相安无事。”
“但是血祭毕竟不是正道,蛇这种东西,向来都是贪得无厌。那蛇胃口日日变大,牲畜再也满足不它,自然是要找人来吃吃……按照道理来说,他要杀,也是杀正主。”
“但是为什先死是什刘厨子,还有什跑堂?”郁宁越分析就越接近真相,眉目之间满是讥讽之色:“如果是你处于那般境地,凶兽在侧虎视眈眈,你又不能走,你要保这块地……但是你不给它喂吃,它自然就要吃你,那你是不是要想点办法让它吃饱才好?”
“……”张风来只觉得股寒意自背上升起,令他头皮发麻,他沉默半晌,才磕磕绊绊说:“那刘厨子和两个跑堂……?”
郁宁靠在窗子上,满是讥讽扬声道:“您这面八卦镜妨碍别家,还是不挂为好。”
“杀牲畜不管用,不是还有人牲吗?”
满室寂静,空气中似乎充满无形压力,压迫得张风来半个字都说不出口,他张张嘴,却又放弃,颓然低下头。
“别人牲不管用,那就杀个血脉,到底也是高氏血脉,怎也好平平凶兽贪欲。”郁宁淡淡说:“哦,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你师弟故意要杀,他可能也没意识到人牲不管用,许是你那阿鸣师侄八字比较弱,骨头轻个几两,就被连皮带骨给吞。”
“高师弟……他不会……”张风来艰难说:“老牛尚且舐犊情深,高师弟怎也不会……”
此时直没有出声兰霄冷淡说:“人要是不想当人起来,可比畜生还要畜生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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