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有点受凉……早上去给余庆斋把风水布置好,你睡得香,就没喊你道。”郁宁避重就轻答道。其实早上他是故意没有支人去喊兰霄,他也没有想太多,就是下意识不想带着兰霄,不想让他知道他如何布风水,至于为什,他也不知道。
兰霄这样人物自然也不会追究下去,他是客,客随主便。
芙蓉为兰霄倒杯茶,郁宁笑嘻嘻问:“吃没?下午有什计划吗?”
“刚吃过。”兰霄略微思索,问:“下午出门去逛逛?”
“好啊,起去古玩街上转转?”郁宁突然想到梅先生给布置作业,想到还得多买点碎片回来拼拼盘子碗什,总觉得自己血压又要升高:“之前不是与你说这次出来匆忙,师父给布置课业给漏家里吗?……师傅那双利眼,要是随便家里摔个盘子碗再拼起来给他,指不定就是顿打,还是去看看有没有什古董碎片之类,到时拿到师傅面前还能有个说头。”
郁宁也不是个能克制自己人,当即就吩咐下去要桌山珍海味,还想要洗澡,不过被芙蓉摁住,山珍海味没问题,洗澡不行。这时候郁宁才发现自己头上假发也拆,衣服也换过身。芙蓉拧块热帕子帮他身上抹抹,就算是清理过。
这顿饭郁宁配着菜吃三碗碧玉梗米饭,还灌两碗党参鸡汤,把自己吃得撑得直打嗝,床上也躺不住,打算下来走两圈消食。芙蓉倒是没有强制让他躺着,郁宁看着她态度就知道自己确实是没啥问题,也就美滋滋爬起来。
正转着呢,侍从来禀说兰霄来,“请兰公子进来,外面天冷,不要叫他冻着。”
芙蓉快步取件披风来,郁宁不知道是刚吃过饭还是那碗药关系热得直冒汗,要不是芙蓉在侧,他都想脱这些劳什子穿件浴袍在屋子里发散发散,现在看芙蓉手上那件披风跟要杀人似地。芙蓉无视他眼神,把披风给他严严实实裹上:“奴婢叮嘱过兰公子身边侍人,万不会叫兰公子受风寒……少爷,太医嘱咐您不能受凉。”
“行,你别摁着,披着就是。”郁宁轻轻推开芙蓉摁着他披风边缘手,在桌边坐下,在芙蓉看不见地方,屈强把腿给伸出披风。
他已经欠顿打,他不想再欠顿。
芙蓉在旁低声
芙蓉自然不会由着他,郁宁这次行险招,亏是有惊无险,但是回长安府他们全体上下顿挂落怕是逃不掉,若是再让郁宁病,那纯属是老寿星拿面条上吊——活得不耐烦。
兰霄进来,就看见郁宁身边大侍女蹲在郁宁腿边上,把披风死死地按着,郁宁则是脸不甘,这条腿没机会,那就换条腿,芙蓉又只好换侧,再给他摁着,看着跟在打地鼠似地。
“你们这是……?”
郁宁见兰霄身厚实貂毛披风裹着,张脸衬得如玉似地好看,再看看芙蓉那脸上跟老妈子似地沧桑,只好放弃把腿伸出去野望:“没事儿,热,芙蓉非要让穿着披风。”
“你怎?”兰霄自己推着轮子到桌旁边,仔细打量郁宁,见他面色如常,还略带红晕,额角有汗,不像是不舒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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